“呃,这。”太医支支吾吾地说,“若是检查外伤,就要拆开纱布,难免牵动伤处,老臣怕殿下无端受苦。”
“怕什,你又不是缠不回去。”容璲扬扬眉梢,侧开步,给太医让出位置。
太医只好拿出剪刀,去拆容翊手臂上纱布。
容翊伸胳膊给太医捣鼓,盯着容璲问道:“是微臣最近犯什错,还是这个刺客大有来历,或者微臣遇刺这件事本身让陛下在意?”
“皇兄想多,朕只是关心你而已。”容璲微微笑,“原来在皇兄眼中,朕与你连这点情谊都没有吗?”
是,老臣明白。”太医连忙打开药箱,端到榻上。
韦渊走到近前也抬手掩下鼻子,有些疑惑这才然,又松口气,本来以容翊武功刺客要伤他难如登天,但喝醉酒情况自然不同,他打量容翊,道:“殿下,您莫非是醉酒不省人事,才被刺客乘隙而入?”
“本王没醉。”容翊本正经说,“只是骑马回城时走神,才没察觉刺客。”
“朕也相信皇兄海量,什酒能让皇兄不省人事。”容璲瞟眼韦渊,“定是刺客武功万里挑吧。”
“刺客也只是普通刺客。”容翊继续道,“此人目标并非取性命,直攻右臂,似乎别有用意,但时失手,已经将他毙于掌下。”
容翊在容璲让人气血上涌态度下深吸口气,小臂上纱布被圈圈解开,拆掉最后层时,那道混着白药横在小臂内侧缓缓渗血伤口,bao露出来,容璲垂下视线,然后眼帘眯,在伤口下方靠近手腕位置,还有个细小,圆形伤痕,就像是被动物牙齿咬伤,或者说是蛇类利牙。
容璲在瞬间本能地愤怒,但他很快压下情绪,问道:“这是怎来?皇兄打这多年猎,也有失足天?”
“那是刺客手中暗器留下,形似尖刺,微臣被他扣住脉门,这才中刀,他临死前将暗器抛出,如果仔细搜索那片草丛,应该能找到。”容翊解释。
韦渊看他眼神十分复杂,若是刺客不想别人找到暗器,没有第时间搜索,恐怕现在现场早就被同伴清理完。
“看来这刺客不是诚心刺杀,暗器竟然不淬毒。”容璲呵呵两声,吩咐太医道,
“唉,死无对证,这就没法审啊。”容璲为难地叹口气。
“陛下似乎意有所指,何不直说?”容翊对容璲故意装模作样有些不耐烦。
“何太医,说说。”容璲话锋转,看向给容翊号脉太医。
太医回道:“回陛下,殿下脉象稳健有力,不浮不沉……”
“这些朕自己都能看出来。”容璲抱起胳膊,啧声道,“朕要更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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