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心想容璲大概没发现他语气有多肉麻,处理好傅秋锋伤势之后,对面山林间火把也逐渐亮起,惊走片飞鸟。
暗行走在兵荒马乱地下据点之内,他穿着身叛军盔甲,混进这里时已经没人检查令牌暗号,地下不时只能见到哭泣婢女和形色匆匆兵将。
“兄弟,刚收到消息,公子和狗皇帝同归于尽!”个男人语气复杂,“咱们怎办?去河边搜他们尸体吗?”
“将军和队长已经带人在搜。”同伴招呼他快走,“咱们再去也没用,反正他们都活不,依看,狗皇帝兵马肯定很快就到,还是积蓄力量以备下次起事——逃吧,换身行商衣服,把咱们这香料带上点,出城时就说是倒卖香料。”
两人经过个走廊转角,刚迈步,就看见面色冷沉暗靠在墙上,同伴愣,然后呵斥道:“你小子待在这偷懒吗?还不快去寻找公子,公子福大命大,
百般隐瞒,您不怪罪他吗?”
“他再隐瞒,不还是为救朕而,bao露。”容璲动作轻柔地扶起傅秋锋肩膀,让他趴在自己腿上,眼里哪有丝责怪。
韦渊拿出随身金疮药,拽下傅秋锋里衣,昏迷中傅秋锋无意识地颤颤,喉间溢出声喑哑低吟,韦渊还没觉得怎样,容璲已经挡开他手。
“小心点。”容璲不满地皱起眉头,自己轻轻撩起傅秋锋衣裳。
韦渊微妙地沉默会儿,看着容璲给傅秋锋包扎时系精美活结:“傅公子既然武艺高强,您大可放心,习武之人哪有那脆弱。”
“人若是脆弱起来,眨眼工夫就回不来。”容璲怅然长叹,“朕后怕啊。”
“看伤口,箭矢已近力竭,傅公子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伤及脏腑。”韦渊将药粉抖在傅秋锋背上,余光里容璲正给傅秋锋擦汗,他又是阵怪异,建议道,“主上,您如此担忧傅公子,以后是否让他留在霜刃台继续担任录事,不再涉险?或者……让他留在兰心阁?”
容璲不禁想起傅秋锋从人群中高高跃起瞬间,那样恣意而自信身影,想必傅秋锋卸下伪装站出来刻,内心也得到破釜沉舟般自由。
他既然明知如此,又怎能再忍心忽视他意愿?
“朕听见弓弦点点绷紧声音,利箭划破空气尖啸。”容璲盯着虚空陷入回忆,语气悠长,又带上些许笑意,“他比猎豹更矫健敏捷,比雄鹰更威风凛冽,这才是他本来样子,不是家猫雀鸟,他舍命救朕,朕怎能拔掉他利爪,折断他翅膀?朕不但要让他留在霜刃台,还要给他更广阔天地,百年之后史书之上,势必有他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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