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在半空就放开容璲,容璲自己调整身形闭气,以内力护住脏腑经脉,摔进冰凉水时还是像拍在山上,浑身上下没有处不疼,巨大冲击让他耳鸣,思维脱离身体在水中飘荡,他想起小时候坠入湖中时越陷越深无力感,还有那幻梦般奇遇,那是不是真只是他昏迷过去所做场黄粱美梦?如果他再闭上眼,还会再有次奇迹吗?
……不,不对。
容璲在水中奋力睁开眼睛,这次不止是他个人,傅秋锋也在,他也不是曾经只能脱力等待别人救命孩子,他可以救自己,更可以救别人,他不再需要个人奇迹。
“傅公子,傅秋风!”容璲游上河面,抹把脸,眼睛在水里浸通红发痛,他撕开自己吸水又不方便活动红裙,向四周张望,他和傅秋锋同掉下来,应该不会分开太远,但此时四处都望不到傅秋锋影子,他这才渐渐心慌起来。
在吊桥
手臂疼,抓住绳索吊着身体胳膊在重量和惯性中直发抖,他挟持公子瑜时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才没被他找到破绽,崖边短暂交手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几乎耗尽最后体力,精神过度紧绷集中让他在飞速下坠中头脑发昏,眼前短暂白下,下瞬再回神时,心跳声震耳欲聋,前胸后背都被勒着,简直快要窒息,支箭这时咻地擦过侧脸,扎进木板。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松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傅秋锋把将他捞回来接住。
傅秋锋仅用只手扣住块木板,手臂紧箍着身前容璲,低声道:“准备跳河。”
容璲听见他声音隐忍嘶哑,但他回头却被傅秋锋肩膀挡住视线,忙问道:“你没事吧?”
“臣无碍。”傅秋锋勉强笑,语速飞快,“倒数三声,闭气,否则就被拍在山壁上抠不下来。”
容璲多少松口气,心道傅秋锋还能开这恶劣玩笑,应该没事。
“三。”傅秋锋盯着越来越近对面山峰,下方湍急河流扬起雪白浪。
容璲向两侧瞟过,右边下游水势逐渐减弱分流,露出岩石,可以从那里上岸进山,他随即接道:“二。”
要在吊桥下坠到最低处时及时跳下,两人都睁大眼睛,悬在空中实际不过几息之间,却仿佛过年,风从潮湿山壁旁掠过,带来水流和山石腥冷之气,容璲喉结慢慢滚下,和傅秋锋默契地在心里念出最后个数字。
“跳!”傅秋锋低喝声,松开吊桥同时汇聚真气掌凌空拍向山壁,峥嵘险峻峭壁轰然震响,留下个深陷寸余硕大掌印,反震将两人掀远不少,那道吊桥铿然破碎,无数碎木掉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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