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要怎样才能刻不停向着前方,他曾经听信别人划给他路,为此消磨三十年,像他这轻易就动摇人,怎追得上容璲?句厚着脸皮向容璲讨来“朋友”,他自己都不敢深究。
容璲很快反客为主,戏谑道:“照你逻辑,朕为何不怪罪先帝呢?如果他不自大昏聩听信谗言错杀忠良,不恼羞成怒贬她入冷宫,朕也许可以和容瑜做兄友弟恭皇家榜样,所以不但是先帝害死朕母亲,还是先帝害死他最宠爱太子,若大奕国祚就此断绝,同样是先帝罪过!”
“你放肆!”公子瑜震声怒斥,“先帝赐你称皇后为母,你竟敢为
“你到底想说什?”容璲阴沉道,手使力,发簪顿时在颈侧切开道鲜血淋漓伤口。
“你生母只是个无关紧要冷宫废妃,罪臣之女,没人在意她,也没有人要针对她,你确实可以杀容瑜泄恨,但你更应该杀你自己!”公子瑜说咬牙切齿,“因为你才是所有连环起始,你才是害死你娘罪魁祸首,杀母弑兄混账,你不配坐本该属于容瑜帝位!大奕本可以拥有受朝野上下敬仰爱戴千古明君,是你害大奕!你只会给别人带来苦难,你自己也终将无所有!”
容璲胁迫他站在台阶边,良久不语,台下傅秋锋有种吞刀般钝痛在咽喉中拉锯,他有千万句话想对容璲说,想劝他这都是公子瑜歪理邪说,千万不可受他蛊惑责怪自己,但容璲之前说“送朕出去”,并未提他,说明不想让他现在就,bao露。
“怎,不说话?”公子瑜刻薄地嘲笑,“没有人敢对你说出实情,你做三年皇帝梦,现在也该醒。”
“哈哈哈……朕只是没想到,你才是那个可悲又可笑人,要推翻朕皇位居然是如此天真蠢材。”容璲闭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定下心神,仿佛公子瑜刺激是炸在铜墙铁壁上,白做无用之功。
“嗯?”公子瑜愣,“你可以在面前嘴硬,但你真能欺骗你自己吗?”
“帝王最是无情。”容璲轻描淡写地笑声,“朕无论怪罪谁都不会怪罪自己,叛党几句煽风点火在朕面前不过儿戏,反而是你,自称公子瑜,不过时刻昭示容瑜无能,捡失败者名字,丢失自,收获同样失败,可真是有始有终啊。”
公子瑜缓缓捏紧左拳,若非有面具在,势必让目眦欲裂狰狞表情落入每个人见惯他高高在上人眼里。
傅秋锋长舒口气,想笑,又突然百感交集,甚至想哭。
这样决心和坚定才是容璲,才是让他愿意赔上切也要追随人,才是他既敬佩又深感触不可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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