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很满意这种拒人千里危险气势,傅传礼被引路内侍带进来,看见暗时心跳提,眼神闪闪,走近尴尬地拱手:“老臣参见公子。”
“不敢,您是父亲,在兰心阁何必多礼。”傅秋锋借着宿醉糟糕脸色故意装出病恹恹模样,“暗,赐座,父亲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呢?”
暗搬个凳子放下,继续寸步不离抱剑站在床头。
傅传礼慢慢坐下,擦擦汗:“秋风啊,为父只是来关心你,别无他事,你莫非是染风寒?可要注意身体啊,看过太医吗?”
傅秋锋打个哈欠,“遇到点危险,受伤,所以陛下特许休假疗养,还派霜刃台数数二高手护卫,父亲不用担心。”
攥紧指尖:“五殿下是臣主人,陛下是大奕皇帝。”
傅秋锋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他低声咕哝道:“陛下是个好人,什主子皇帝都比不上他……如果你现在能选,你想跟着五殿下还是陛下?”
暗抬眸看他,放在桌下手按住左臂伤口,刺痛让他闭闭眼,轻声说,“逝者不能再回,臣对不起五殿下,您也是个好主人,臣可以跟着您。”
傅秋锋扯动嘴角,笑下,趴在胳膊上彻底睡着。
他鲜少有醉酒经历,被容璲逼着喝那壶就头疼宿,小圆子拿来酒比那次更烈,傅秋锋半夜醒来吐天昏地暗,勉强洗把脸有气无力倒回去继续睡,直到第二天上午还昏昏沉沉。
“莫非……”傅传礼面色僵,飞快地瞥暗眼,“不严重就好,那就好,秋风,为父刚从政事堂过来,有些话想对你说。”
“父亲有话直说,如今是霜刃台人,哪有对自己人遮遮掩掩道理。”傅秋锋坐起来,暗麻利给他竖起枕头,又站回去,
他裹着被子有种被床囚禁错觉,浑身酸痛难以动弹,昨晚说什也记不大清,小圆子颇为愧疚,给他端茶倒水拿毛巾,快中午时进屋担忧道:“公子,您要不要先撑着起来?吉公公派人告知……”
“陛下要来?”傅秋锋直挺挺地坐起来精神道。
“不,是您父亲,襄国公要来看望您。”小圆子愁苦地看着他,“您别老想着陛下,陛下心里肯定有您,就算闹别扭,奴婢想过两天陛下就消气。”
傅秋锋砸回床里,挥手道:“襄国公来就来罢,他自便,随意……把暗叫进来,让他换公服,别让在襄国公面前露怯。”
他对这个自带爹实在没什好感,暗听命进来,身黑袍绣着威武兽纹,带着狰狞雕刻面甲和乌纱遮住大半面容,只剩双凛若寒冰眼睛,挺拔清峻守在他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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