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愣下,回想起李大祥古怪糟糕说法,下刻有个可怕猜想,他怒不可遏同时又升起心慌,冲向床帐同时骂道:“废物!你们怎伺候主人?居然让他受此屈辱!傅公子去哪?等他回来朕就要你们……”
小圆子和李大祥双双跪在门口不明所以,不知道容璲为何愤怒中好像又带着懊丧,骂声又在关键时刻停下。
容璲掀床帐,剧烈跳动心脏都似乎停瞬,床上有不少血,但被角下还压着张信纸,他伸手拿出信纸,扫遍,连内容都没注意,但傅秋锋字迹并无半分慌乱之感,他也在那手凌厉笔锋下镇定些,看开头句。
“陛下,首先打开床帐。”
容璲已经拉开外侧帘子,就依言拉开不常用里侧,然后看见墙壁上个字画清晰“鄢”。
杀气,他直觉此人来头不般,下马仔细看,居然是直属陛下霜刃台令牌。
“霜刃台公干,借将军马匹用。”傅秋锋收令牌道。
“大人……”禁军正要行礼,傅秋锋直接牵过他马,翻身而上,向公子瑜离开方位追去。
另边,容璲才刚睡下不久就听说兰心阁来人请他过去,他起身洗把脸,让宫女去传,李大祥慌慌张张地进来,跪在容璲面前道:“陛下,家公子刚才和暗大人起走,走前请您到兰心阁。”
“这晚,去哪?”容璲不解。
他着实迷惑瞬间,又低头去看,把整篇留言都看完,这才长长松口气,扶着床柱坐在床边。
“你们脑袋保住。”容璲冷冷地说,“下去吧。”
两人虚惊场,感恩戴德下去,容璲起身在床边吩咐随行暗卫:“吩咐人将墙上那个字完整剥下来,送回霜刃台存好。”
暗卫领命而去,容璲揉揉太阳穴,回忆起刚才失态,忍不住自嘲地笑两声,明明有很多可疑之处,措辞也暧昧不清颇有余地,他怎就猜歪,还为此慌神。
就算傅秋锋真遭此劫,他愤怒便罢,同情也好……可为何会这般痛心难受?男人从不为名节所累
“呃,听圆总管说……”李大祥总觉得很怪,“公子不让们进卧房,说们不该看,好像是床上有别人留东西。”
容璲眼角抽动两下,更加费解:“这是什意思?说清楚!”
“奴婢说不清啊!”李大祥叩头道,“您去就知道。”
容璲只好莫名又愠恼地披上衣服出门,到兰心阁,小圆子守在门前,步不敢离开。
“朕倒要看看傅公子搞什花样。”容璲抬手让小圆子点上蜡烛,才进门就看见地板上几滴断断续续血,直延伸到帐帘紧闭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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