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惊讶于这个数字竟然不是玖,但这三年他仍不能相信容翊,他只能看见次数字,可人怨气是会累加,谁也不知容翊是否从怨他变成恨他。
“陛下,您认为那箭,真是意外吗?”傅秋锋小心地问。
容璲叹口气,反问傅秋锋:“你认为他驱赶那些鹿下山,难道没有别意思?”
“什意思?”傅秋锋不解,“……他箭术高超,难道是当面挑衅陛下?”
“爱卿,有时候也不要太钻牛角尖。”容璲摇头失笑,“这里是北山,北,逐鹿,箭,见,难道不是别有深意?”
傅秋锋暗卫思维确实限制他,听容璲说,也感觉奇怪,即便真是五天前进山,那禁卫浩浩荡荡封山动静容翊在山上都应察觉。
说谎糊弄朕,你舍得信任他吗?国公府中有人为你设想吗?”
傅秋锋噎,容璲句句是实,他不禁有点郁猝,苦笑道:“但臣还有陛下。”
容璲皱起眉,想说什,又忍回去,深吸口气打住这个互相扎心话题:“算,以后不要再提什嫔妃。”
傅秋锋赶紧应允,转移话题道:“陛下,您真要罚韦统领吗?臣并非托词,确实是臣耽误韦统领。”
“朕怎不知道你们关系这好。”容璲冷哼,“扣他个月俸禄,有问题吗?”
“莫非他在暗示陛下什?”傅秋锋恍然大悟。
“北幽并非真心议和,他们仍野心侵吞中原,并且为此见某个人。”容璲目光沉,又想起上官雩所说在醴国遇到北幽使臣。
“陛下相信陵阳王吗?”傅秋锋好奇。
容璲扯动嘴角,用树枝戳戳泛红流油兔肉,他也曾在容翊头顶看见泛黑数字,就在他登基之后,他将容翊从南方边境封地召回京城,赐座府邸便于监视。
那天朝堂上,他看见容翊无悲无喜地接受,抬头望向他时,头顶浮现个“贰”字,大概相当于新买衣服被泼上墨汁怨愤,不至于因此杀人,所以也没有太大威胁。
傅秋锋欲言又止,试探道:“那活罪是指?”
“让他跟容翊去打猎。”容璲语带戏弄之意,“韦渊小时候,是容翊伴读。”
傅秋锋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可臣见韦统领似乎颇为敌视陵阳王。”
“韦渊以前可是爱读书好孩子。”容璲拿起根树枝拨拨火堆,“朕这个皇兄,处境倒和朕有些相似,他母妃是北幽和亲王女,先帝不待见他们母子,不过他比朕强,武功练得好,强要韦渊做他陪练,韦渊挨他不少打,也练出些武功底子,朕就是这时候在宫里结识韦渊。”
傅秋锋不确定容璲对容翊态度,似乎不像对容琰那般厌恶,但也没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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