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着拱手还礼:“老人家不必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傅秋锋掀着窗帘看去,马车离得越来越近,容璲干脆坐到傅秋锋这边,探出头去笑眯眯地对青年打声招呼。
“柳侍郎,你果然在这。”
傅秋锋愣,听称呼来看,这个文雅温润青年就是柳知夏。
他记得看过柳知夏档案,是元年状元,
傅秋锋心头震,难以置信道:“陛下真如此放权给臣?”
“是你自己愿意供职霜刃台,朕还怕你跑不成。”容璲笑道,“走,先随朕去国公府。”
两人坐着马车到皇城外,紫微殿前等待上朝大臣又没能等到容璲,三三两两回去,不时有马车缓缓驶过。
傅秋锋撩开点窗帘,确保自己能观察到外面情况,辆挂着铜铃马车从旁疾驰,上人来人往大街,后面跟着几个骑马侍卫,听见铃响百姓忙不迭往两侧避让,仍是被驾车车夫阵耀武扬威呵斥。
“那是陈峻德马车。”容璲冷着脸,厌烦地从窗口移开视线,“随行侍卫皆是各地笼络高手。”
错,但眼下这件只有兰花。
虽说同样精致,但傅秋锋总觉得差点味道。
“不满意?”容璲靠在卧房门边问他。
傅秋锋又翻翻箱子,遗憾道:“没有护腕吗?”
“文官,要什护腕。”容璲理所当然地说,“这可是霜刃台唯官服样式。”
傅秋锋想想,低声道:“若派崇威卫提前在街道首尾封路,以百死士缠住那六位高手,再从高处以火箭毒箭狙杀,未必不能强杀陈峻德。”
容璲也跟着思考下这个画面,真诚地问:“那百死士在哪呢?”
“……在废案里。”傅秋锋叹道。
京中有规矩不得在闹市纵马伤人,但向来无人敢拦陈侍中,陈峻德马车过去不久,旁边又有个骑马青年暗自摇头,下马缓行走到街边扶起个受惊老妇,帮她把散落菜捡回菜篮。
“官老爷,老身自己来就好,不敢让官老爷动手。”那老妇又惊又感动,挎着菜篮连连鞠躬。
傅秋锋满足,又不是很满足,叹口气放下公服,从另个箱子里拿出件勾着暗纹黑衣穿上:“多谢陛下费心。”
“这个也给你。”容璲扬手朝傅秋锋扔过样东西,亮光闪而过。
傅秋锋抬手接,只见是块令牌,与他上个霜刃台令牌相差不多,背面没检校二字,直接升上正五品。
“陛下,臣恐不能服众……”傅秋锋有点激动,还是谨慎地推辞道。
“霜刃台普通暗卫都是正五品,你担心什。”容璲不以为意地说,“持此令牌,你可向守城禁卫报备原因,自行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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