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不听臣子意见,那朕俸禄白发吗?”容璲哼道。
“关上几日,等襄国公心力交瘁时,再以此事为由,令襄国公鼓动门生派系站在陛下这边,牵制陈侍中。”傅秋锋说个大概方向,“户部尚书应是襄国
容璲回头,果然看见冯吉从远处小跑而来。
“陛下!”冯吉气喘吁吁地禀告,“襄国公和陈侍中在御书房前叩拜求见,从大清早直跪到现在。”
“告诉陈侍中,节哀顺变,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别太难过,他老人家身体要紧,女婿还能再找。”容璲扯着嘴角,凉飕飕地幸灾乐祸。
傅秋锋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低头摸摸鼻子。
“是,那襄国公呢?”冯吉追问。
……”韦渊小心地停顿下,“他受太子恩惠,谋划多时要为太子报仇。”
“呵,太子若不死,朕还真不知遍地都是太子党羽。”容璲嗤笑声,他想问问傅秋锋怎看,转头发现傅秋锋病重垂死惊坐起似,直挺挺地正襟危坐。
“走,傅公子,去霜刃台。”容璲招呼声,“杨淮已经没用,别挂在御花园碍事,扔到竹韵阁给前辈试药去。”
“是。”韦渊应声称是,见傅秋锋拎着树枝跟上,有些犹豫,“是否要属下调个暗卫过来照看?”
“如果朕瞎,必定也不想当个废物。”容璲含笑回头,看向不远不近跟着傅秋锋,“依爱卿心志之坚,信念之强,别说暂时目盲,就是断手断脚也能雷打不动到霜刃台点卯。”
“襄国公啊。”容璲作势苦恼地摇头,伸手搭在傅秋锋肩上,“朕甚是感念襄国公曾为大奕立下汗马功劳,送他回府,就说朕被傅景泽惊吓抱病,卧床不起。”
冯吉退下之后,容璲问傅秋锋道:“你想让朕如何处理傅景泽?”
“臣并无想法。”傅秋锋道。
“就算朕问你公事。”容璲在傅秋锋背后拍拍,语重心长道,“傅大人,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公务上来。”
傅秋锋瞬间有点想说容璲还真是死皮赖脸:“臣意见,您会听吗?”
傅秋锋愣愣,没想到容璲突然开始吹他,快走几步追上:“多谢韦统领好意,能照顾自己。”
韦渊最近是越来越不懂容璲,暗自摇头,落到两人身后随行。
容璲步子刻意重些,让傅秋锋能时刻听见声音,两人经过天垣门到外廷,容璲自然地把傅秋锋拽到身边,和他起走上台阶。
“咱们靠些边,这个时辰等不到朕上朝,那些大臣差不多该回去,朕可不想碰上几个难缠。”容璲不耐烦地轻哼。
傅秋锋用树枝点着地面,他习惯很快,微微侧耳,然后提醒道:“后面有人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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