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静静地看他片刻,收起那两张纸:“这确实不是你笔迹,这是朕让宫人随便写,但这也只能证明你看过傅秋风笔迹,是有备而来。”
傅秋锋脑中嗡声,
“没有,非常准确。”容璲收起口供,韦渊走到傅秋锋身后,左手搭上腰间剑鞘,“韦渊。”
傅秋锋惊,韦渊直接扣住他肩膀向后拖,把他按在刑架上,扯过铁链紧紧绑住他胳膊。
“陛下?!”傅秋锋惊疑不定,却也没有反抗,任由韦渊动手,“您这是何意?”
“这封家书,认得吗?”容璲抖开两张信笺,笑容不再,眸光阴冷,如同看着拒不招认犯人,“你若真是傅秋风,为何与这封他曾代写过家书笔迹不同?你到底是何人,接近朕是何用意?念在你确实有功,朕不想对你用刑。”
傅秋锋猛然愣,寒意从脊椎霎时攀升扩散,如坠冰窖般哑口无言。
进宫,两人如往常进霜刃台,容璲先是去洗漱更衣,他在霜刃台没有多余衣裳,只好把都是花粉味外衫脱去洗手。
夜里霜刃台只有廊下灯笼幽幽放光,两个值夜暗卫站在正殿门口,面容掩在面甲下,言不发模样倒让傅秋锋找回些许熟悉感觉。
“喜欢这里吗?”容璲站在庭院里,和傅秋锋并肩抬头,看看天上月亮。
“能为陛下效忠,臣自然乐意。”傅秋锋沉稳地说。
“朕多希望真是如此啊。”容璲轻不可闻地叹句,对傅秋锋扬头,“去地牢刑室等朕。”
这具身体,傅秋风字迹,他竟如此大意,忽略这最能,bao露点,同样个人,笔迹怎会不同?
更想不到容璲竟派人去千峰乡查证傅秋风从前字,他看似相信自己,暗地里竟多疑至此吗?
傅秋锋强行控制住自己表情,咬下舌尖,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仔细看那封家书,字迹端正,但非常普通,文辞也并无可取之……他很快又是愣。
这不是傅秋风笔迹,和他脑中记忆并不相同。
“这不是臣笔迹。”傅秋锋眉头紧蹙,“陛下,这其中有误会。”
“是。”傅秋锋不疑有他,夜里地牢越发阴冷,他捋着墙下阶梯走到刑室门前,那里刑架空着,并没有绑着谁。
他静坐快两个时辰,才听见门响,容璲和韦渊先后进来,反手带上门。
傅秋锋直觉骤然开始叫嚣不妙,他扶着椅背站起来,迟疑道:“陛下?”
“这是你录杨淮口供是吧。”容璲拿出叠纸,朝傅秋锋展示下。
傅秋锋又稍微放心,猜测是为杨淮事密谈些什:“是,臣有何疏漏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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