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攥手指,尽量压下情绪,握住刀柄,轻轻拔下刀鞘。
……没有刃。
傅秋锋按回去,又拔遍,这本该是柄单刃匕首,但根本没有刃,它只是十分华美,甚至没有开锋。
“爱妃不会武功,带兵器万被敌人所夺,反而危及自身。”容璲很有道理地说,“就佩柄匕首吧,做威慑之用,更彰显朕对你宠爱。”
傅秋锋:“……”
忽略容璲气息,显然容璲已经在这坐很久,他干笑两声,拱手道:“碧霄宫乃陛下寝宫,臣不敢多留,所以这才不告而别。”
“你未时就走,这下午呢?”容璲盘问道。
“臣去霜刃台,正为审问杨公公事筹划。”傅秋锋实话实说。
“爱妃带病坚持公务,真令朕感动。”容璲眯下眼,然后尖刻地说,“朕也在兰心阁等下午,担忧爱妃是否还在发烧,是否会头晕昏倒,太医院药凉再热,药效大不如前该如何是好,朕等心焦不已,从天光明媚等到华灯初上,爱妃还是不回来。”
傅秋锋:“……”
容璲拿过那柄装饰品,报复他塞墨斗动作,扯开他衣襟伸手把冰凉匕首塞进怀里,看着傅秋锋打个激灵欲言又止郁郁寡欢,口闷气终于舒出来。
“做朕剑吧。”容璲站起来,掸掸衣袖,笑意中又有不世狂傲,“朕欲望没有达成前,无论有锋无锋,朕都不会舍弃,昨夜之事,朕不会再让它发生。”
傅秋锋怨怼和激动都卡在喉咙里,他跟随先帝也未曾说过这样话,他时没有参考,不知如何回复,只是默默地站起来,沉吟片刻,问道:“昨夜之事……您莫非要彻查宫中嫔妃关系网!”
容璲:“……”
容璲怒道:“滚去喝药!”
傅秋锋只想告饶,您比还像爱妃。
“朕为爱妃精心准备礼物,恐怕爱妃也不稀罕吧。”容璲从袖中拿出个扁长木盒,作势就要往水缸里扔。
傅秋锋直接冲上去单膝跪下恭敬地双手抢过木盒:“臣多谢陛下恩准!”
“打开看看。”容璲笑眯眯地说。
傅秋锋开扣锁,只见盒中铺着黑绒布,柄约莫六七寸匕首静卧其中,鞘上镶着血红宝石,金线勾边,奢华绮美,傅秋锋心跳快些许,他不在乎兵器到底华不华丽,刀剑总让他不经意地回想起那段年少往事,还是短刀和匕首更能让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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