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婕妤这时匆匆出来,眉目清丽不施粉黛,衣着也十分朴素,端正地对容璲行个礼:“妾身见过陛下,方才通禀时妾身正在更衣,未及迎接,还请陛下恕罪。”
“徽怡轩有客人啊。”容璲扫眼桌子,“朕来不是时候?”
周婕妤表情微微僵:“怎会呢,陛下请坐,妾身平日里
他静默着杯接杯给自己倒满,仰头喝干,眉头越蹙越紧,壶看起来没多少,但等傅秋锋反应过来回神时,容璲已经走到门前。
傅秋锋眼睛发花,门帘穗子晃得他头昏脑涨,恍惚间看见容璲头顶又亮起字来,依旧是“兆”,比暖白灯笼还要显眼。
“陛下。”傅秋锋手抖,空杯砸落在地,声音低哑,“别走……”
容璲步子很快,掀开门帘时回头戏谑地翘翘嘴角,转身离开。
傅秋锋迟钝不少,扶着小几晃晃脑袋,心里明明想跟去,开始算计刺客可能埋伏位置,但身体却在醉意驱使下点点砸在榻上,昏睡过去。
注定无法触碰,他思索片刻,始终得不出个肯定答案,“……也许会无所适从吧。”
“那最好。”容璲推开傅秋锋威胁,“你是朕人,朕不会给你这个如果。”
“是。”傅秋锋暗中擦汗,“陛下,周婕妤也是您人,您不去看看她吗?”
容璲重重顿酒杯气道:“朕是找你来喝酒,朕若想看见她,为何不找她喝酒?”
“呃。”傅秋锋略微沉吟,“有孕在身,不宜饮酒。”
容璲出碧霄宫,让殷勤跟上冯吉回去,面上逐渐满布阴霾,怒意和厌恶清晰映在眼底。
周婕妤所住徽怡轩在东侧角落,宫殿仍无主位娘娘,是个清幽僻静之所,容璲独自人来到宫门前,叩门等半晌,才有个婢女出来应声。
“这晚,是哪家……陛下!”婢女开门时看清负手而立容璲,失声抽口气,连忙低头行礼,然后扬声向屋里喊道,“娘娘!天大喜事,陛下来看您!”
容璲心里冷笑,这奴婢脸色发白神色紧张,可不像遇到喜事。
“退下吧,没朕命令,不准靠近。”容璲挥袖屏退婢女,直接进徽怡轩正堂,稍打量四仙桌,两个茶杯分别摆在两侧,茶水雾气氤氲,显然是新倒不久。
容璲:“……”
容璲对着本正经说大实话傅秋锋,懊恼更甚,他短促地笑声,指指酒壶:“你喝完这壶,朕就去看周婕妤。”
傅秋锋估计番自己酒量,改口道:“那您还是别去吧。”
“朕若不去,你今晚就侍寝。”容璲抛出个更糟糕选项。
傅秋锋时进退维谷,在侍寝和喝酒之间挣扎片刻,选择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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