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暗中打个激灵,他上次听见这种和善语气,还是新皇递他毒酒时虚伪愧疚遗憾。
“臣不敢僭越。”傅秋锋拉过椅子在容璲身旁坐下,“言及夫妻,该是陛下与皇后才对。”
“朕又没有皇后。”容璲无所谓地说,“况且如今朕话就是规矩,你该怎样就怎样,不用顾忌朕。”
“臣明白。”傅秋锋悄悄扫容璲眼,拿起筷子,然后开始风卷残云。
容璲才拿勺子搅搅冬瓜排骨汤,里面只有可怜块儿排骨,他刚把勺子放回去,傅秋锋就端起汤碗囫囵拨走所有冬瓜。
“爱妃果然是故意。”容璲笃定道。
“臣……只是没准备好。”傅秋锋强行解释。
“看来本艳书不够你准备啊。”容璲调侃,“朕再给你买几本念念?”
“使不得!”傅秋锋沉痛恳求,“陛下忘此事吧!”
“算,既然晚膳已经备好,再磨蹭会儿就凉。”容璲大方地揭过这篇,从傅秋锋身边走过,重重拍拍他肩膀。
傅秋锋没料到自己还歪打正着,表面装作遗憾:“臣兰心阁寒酸窘迫,今日拆洗被褥,没有能替换,恕臣无礼,陛下今日不如回去吧。”
“朕要住在这,就算房子塌也得给朕搬座新。”容璲不信邪,自己打开柜子衣箱翻遍,果然干干净净。
“来人!”容璲不快地喊。
傅秋锋马上接道:“臣在。”
容璲斜着眼瞪他:“……朕是在叫你宫里奴婢。”
容璲慢慢咽下口汤,静静看着傅秋锋迅速夹菜添饭,倒不
傅秋锋懊恼地揉揉眉心,容璲在桌前落座,那四个菜成色般,他站在容璲后方侧低头道:“饭菜简陋,还请陛下恕罪。”
容璲闻言扭过头:“你杵在这干什?”
傅秋锋愣,他下意识地走到最习惯站位,没想到容璲会回头叫他。
“陛下尚未有令,臣不敢妄动。”傅秋锋板眼地说。
容璲啧声,伸手把他拽到圆桌边:“不必拘礼,坐下吃饭,朕难道不够和善吗?朕想与你像民间夫妻般相处。”
“他们个在修辘轳,个在做饭。”傅秋锋往窗外看眼,“还剩个去借皂角。”
容璲时沉默,此时再看空荡荡床板和门框,似乎也透着股惨淡凄凉。
“公子,快来吃饭吧,奴婢今天做四个菜!”张财欢快声音和碗盘碰撞声响在起,“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来看您,您还要葱不?奴婢新炸辣椒酱,保证够味儿!”
“咳咳!”傅秋锋猛咳声,“再去添副碗筷,陛下已经到。”
容璲往衣柜门上靠,好整以暇地望着傅秋锋,傅秋锋尴尬地避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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