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诃希望自己脸上没有染红。
“你和它完全
样。”秦犹妄低声道，“每当你说服自己，认为自己不该拥有
时候，就会是这副表情。”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手心里玩偶面孔，目光专注地盯着那双纽扣眼睛。
那视线……
虽然他只是这
做，但郁诃却感觉自己全身火烧火燎起来。
好像他正在拂过脸庞，托起下颌，其实是他本人样。
“你就是它。”秦犹妄勾唇，微微笑
下，“
喜欢你缝制样子。”
话语带回记忆，猛地撞向郁诃大脑，让他不得不意识到其中蕴含浓烈感情。
他脑海里，闪过副画面。
当初他坐在床边地板上，努力穿针引线却总是扎到手样子。
那个时候，黑猫正蜷缩在他腿边，专注地看着他动作、他垂下黑发，尾巴时而扫过他小腿。
尽管不认可某些行为，但郁诃从不评价他们正确与否。
因为他没有把握，自己不会做出同样行为、错误选择，和白毓说恣意妄为相反，他必须小心谨慎，才不至于就此堕落。
“你不会。”
但秦犹妄却立刻道。
在郁诃目光中，他手微微抬起，从巡查官制服口袋里轻轻地掏出个东西。
把恶种送回去，而不是让祂强行苏醒，使现实世界毁灭？为什？……”
秦犹妄为什那自信？
那个时候，他极度愤世嫉俗、冲动易怒，时刻冷脸，做出很多讨厌嫌事，是个毫无教养、不懂任何社交坏种。
如果让他见到过去自己，说不定都会认为，这是个沦为恶种预备役。
秦犹妄是表世界统治者。
他心脏忽然跳很快。
甚至感觉，就连胸腔都在缩紧，只是因为对方这样个小小动作。
他好像，真喜欢他……
为什？
他有什值得喜欢？
“这不能说明什。”
郁诃抿抿唇，依旧道。
秦犹妄：“这说明所有。”
“……”
郁诃不为所动。
是当年玩偶。
没想到十年过去，他还将它保存很好，甚至在这个时候还带在身上。
那对纽扣眼睛，针线依旧蹩脚，松松垮垮。
像是眼角正在下垂，多几分忍耐痛苦、将信将疑气质。
那种倔强、强做冷漠表情，竟通过个劣质玩偶，如此显眼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完全无法忽视。
他肯定见过诸多腐烂、坏到流脓家伙。
而郁诃自己，绝对是其中员。
那个时候，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如果祂提前出现告知他身份，他会不会做出另个选择。
太苦。
作为个挣扎在泥沼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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