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乙骨忧太轻轻点了点头。
他语气颤抖却坚定：“想。”
少年的内心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五条悟扶了扶脸上的绷带，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两个少年的对话，全程一言不发。
直到乙骨忧太从自责的情绪中脱离，变得充满干劲，苏达才注意到一旁的五条悟：“老师？你怎么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五条悟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
他一字一句，认真真真道：“你们就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一直一直在一起。”
五条悟：“……”
乙骨忧太被他的眼眸与话语蛊惑，喃喃道：“这样可以吗？”
苏达用力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爱里香，里香也爱你，你们当然可以在一起！”
乙骨忧太挣扎道：“不，我应该送她成佛，而不是为一己私欲将她留下来……”
乙骨忧太眼眶微红，痛苦道：“可这样一来，不就是我把里香变成了这副样子吗？”
苏达忽然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
他语重心长道：“忧太。”
“……？”
“你的里香很美。”
毫无自觉的苏达关心道：“是又有新的任务了吗？”
五条悟摇摇头，随后若无其事地绽开一抹笑来，他语气如常：“你们两个，还想聊到什么时候？苏达君，忧太君，快去训练，在其他同学都在努力的时候借口偷懒可不行。”
乙骨忧太如梦初醒，他不
苏达想了想，说道：“嗯，我也能理解爱就要放手的道理啦，但是，这是建立在对方也想离开的前提下吧？万一里香不愿意走呢？忧太，如果里香自己愿意成佛的话，那你当然要送她离开，但如果里香也想留在你身边——”
剩下的话，就算他不说，乙骨忧太也听懂了。
如果里香也想留在他身边，那——
乙骨忧太艰难地保留了最后的底线，没有被苏达彻底带歪，他挣扎道：“现在的里香几乎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那就努力养着她嘛，忧太这么强，肯定能让里香恢复神志的，到时候亲口跟里香谈一谈，问问里香自己是怎么想的嘛。忧太君，你也很想跟正常的里香对话吧？”
乙骨忧太怔住了。
苏达红宝石般澄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乙骨忧太，认真道：“你的里香很美，她爱你的样子很美，你被她爱着的样子也很幸福，你们一定是心意相通的爱人。”
乙骨忧太怔怔地看着苏达，下意识地感到脊背发麻，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苏达温声劝他：“里香也是愿意守护着你的吧？所以不要急着责怪自己，问问里香吧，亲口问一问里香，愿不愿意永远跟你在一起。如果她愿意的话……”
黑发红眸的同学神情认真，眼眸纯粹却又带着奇异的执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