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铎拿凉水泼把脸,打断自己思绪。
他惯会做聋子瞎子哑巴,必要时候……也会做个“傻子”……
说到底这些又跟他有什关系呢?
他现在只是个远离京师、被扣押在外,弱小无助又可怜钦使罢。
有心无力啊。
柴铎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那位已经死二百多年谢将军诈尸重新活过来(陈因:。),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明显是位谢氏后人。
而且还特意继承先祖名字。
这意味着什?
柴铎不敢再继续往更深处想。
——即便现在答案几乎是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凌云阁本是太.祖为纪念开国功臣所建,里面画像自然是追随太.祖共建大业功臣,至于为什混进去个前朝将军……
只能说圣心难测,又有谁敢肆意揣度呢?
更何况这可是位开朝帝王,别说只是挂个画像,就是他把人家坟迁到太庙里面配享祭祀,满朝之人也愣是没有个人敢反对。
虽然野史逸闻上有种种不着边际杂撰,就连两人是失散多年亲兄弟这种说法都有,不过若是以正史论,太.祖此举只意在抚慰民心。
柴铎本来是不相信后者,但是现在当真亲眼见证“现在”这位“谢将军”在北地民望之后……
存在。
倒是前朝末年,有位素有“军神”之称谢远道谢将军……
柴铎:?!!
谢远道!
谢路,字远道!!
那位十六皇子、被召回京城十六皇子。
……真是曾经坠崖皇十六子吗?
而不是……
……
…………
柴铎:“……”
他只能说,连这办法都能想出来、真不愧是开国皇帝!
——不管是脸皮厚度、睁眼说瞎话技能,还是作秀能耐都是常人所不能及。
↑当然这话柴铎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打死不敢说出半个字来。
总之,当年若不是那位谢将军被自己人坑死,启朝国祚说不定还会延续个百八十年,谁知道这期间会不会突然蹦出个什明主、让那个本来步入飘摇末年王朝重唤生机……从这个角度而言,这位谢将军死,确实是大昌立朝大功业。
而且这“北定”军制……
柴铎整个人惊到打个激灵,他拼命在脑海中回忆这位谢将军长相。
但这对柴大人来说实在有点艰难。
因为对方身份和气势缘故,柴铎几乎不敢直视那人面容,视线永远落在衣摆裤脚等地方,就算必须抬头也将目光固定在对方下半张脸上,生怕冷不丁再来个对视,让他受不住生生晕过去……
但是柴铎还是艰难把自己更熟悉下半张脸和以往在凌云阁里见过画像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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