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给你找个师弟怎
样？”
燕处随便找
个地儿
撩衣摆坐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拔根草用牙齿叼着，带着绒毛
尾端随着他说话声上下摇动，他吐出声音也因此含混不清。
这过分随意姿态实在不像是在说什收徒大事，但是观荣却知道自
观荣完全不能想象、自己那天形象到底被多少人看见。
——不能想、不能想，想拳头就硬！！
观荣深吸口气，用自己多年来应对不做人师父经验，无视对方脸上故意挑事儿笑容，平静上前步，规规矩矩低头行礼，“弟子见过师父，不知师父召弟子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然后观荣就听见对方低低“切”声，用个他定能听见声音“小声”嘟囔道：“真是越长大越不好玩。”
观荣：！
早步就发现弟子到来，燕处没有丝毫意外，他收回远眺塔顶视线，脸上原本表情瞬间收敛干净，转眼就换成平常那种漫不经心笑。待视线中出现观荣身影后，又相当热切同过来徒弟做个招呼。
与之相对，作为被招呼观荣，可就没有那好脸色。
观荣：！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表情，不要太过扭曲。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以后，这家伙就笑得更开心！！
妖塔。
里面镇压是天上山历代前辈封印穷凶极恶妖魔。
别说万从里面逃出两只妖来，就算泄露点妖气，都足够要当时没什修为小观荣命。
前者在天上山有记载以来倒只有屈指可数几次，但每每都是人间大祸，而后者可没那少见，要不然锁妖塔周围也不会被列为门派禁地。
从得知真相之后，观荣就很少到那边去，这时候突然往那儿，竟然还觉得有几分陌生。
果然是故意！
——不、不能生气！
认真对这个人生气就输！
不过也确实和以往样，在锁妖塔下时，对方行为总是收敛许多。
除最开始那句“绒绒”，燕处再也没闹什别幺蛾子。
所谓“绒绒”并不是观荣乳名，而是个绰号。
至于这个绰号由来……
是有次某个不做人师父在徒弟头发上插朵绒花。
以天下第能耐，想要不惊动当时修为还不到家观荣再容易不过，于是，完全不知情观荣发间簪着那朵绒花、生生戴整天。
当天、是七派大比……
除此之外，还有几分意外安心感。
观荣：“……”
果然，比起锁妖塔妖魔来，还是他那个不做人师父更有威胁……
*
“绒绒，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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