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说什
来着？
秘境？古战场遗址、仙境碎片、大能陵寝？
这里是——
千年前、道魔之战
……遗址……
察觉到脚下触感不对牧燕燕下意识地回头看，旋即惊恐地睁大
眼睛、发出
声短促惊恐气音。
那是……
只……犹有半腐皮肉粘连白骨手掌。
……
…………
就是眼神和表情有点飘忽。
然而这话并没人答复，牧燕燕这会儿也无暇留心这些，她还在不停眨着眼试图确认眼前情况真假，却被阮嫦把拉住，催促道：“燕燕，你还愣着干什？快进去啊！”
等行人拖拖拉拉地进去，被强行打碎空间裂隙也已经恢复如初。
片刻后，原地个少年显露身形，对着已经彻底恢复如初空地，幽幽叹口气。
“竟然是秘境啊，”他喃喃，“这可……难办。”
因为太过锋锐，没有东西能够阻拦它吧？
楼空鱼最后只听见“啪”声轻响，像是什屏障被打碎。
那声音极细微，甚至于不仔细听就会错过。
紧接着是上首传来喃喃女声，“竟然……真……”
楼空鱼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人半揽着。
不只是脚下……
目之所及、尽是尸山血海。
修士尸首腐化速度缓慢，修为越高越是如此。
所以这里堆叠……有早已风化骨头残骸，有完整副骷髅、有牧燕燕刚才踩到那种犹带皮肉半腐状态残肢，甚至还有恍若刚刚死去、脸上神色还依旧生动整尸……
牧燕燕恍惚。
话虽如此，他脸上却未露出丝毫为难神色。
*
不提被拦在外面千尘如何苦恼，进到秘境四个人却在瞬间噤声。
恶臭和血腥气混杂相间，那股难以言喻气味儿涌入鼻腔瞬间，就连修士体质都生出些晕厥之感来。
牧燕燕忍不住后退步，但是他这会儿身后却不是进来时那个裂缝。
男孩并不习惯和人如此接近，他下子僵硬起来。楼空鱼稍微挣扎下、有些生硬地道谢，对方像是这才回神，拿开手退走几步、小声道歉，旋即温和轻笑，“叫
阮姐姐就好。”
楼空鱼却时没有回答，他被眼前景象震撼住。
空间像是被打碎之后又重新组装拼图，带着零零碎碎裂痕。但又像是将两张不同景致图案强行组合在起，碎片上内容来回闪动，却永远有那几块透着与周遭格格不入异常。
那边，牧燕燕半张着嘴，愣在原地。
她顿好半天才抬抬下巴，副尽在预料之中语气道：“看，就说吧，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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