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酒兄姓“严”。
狱卒被骂这句,才点头哈腰地上前来开锁,不过似乎是有些怕那位“严先生”,
等看到那个身青衫中年文士踱步走来之时,柴诸时都没认出来这是和他当几天邻居大兄弟。
玉冠束发、手执羽扇,纵然已经从他眼角看出些年岁痕迹,但仍旧是幅文质彬彬翩翩公子之态,只是这人实在瘦得过,在光影稍暗时,竟显出些阴郁来,但若细端详,又觉那些郁气只是错觉。
这文士走得极慢,柴诸从他那勉力正常、但仍旧透露出些不太和谐走姿中生出些推测——这人似乎右腿有点跛。
他正这猜着,就见中年文士走到他跟前,漫不经心地晃两下监牢门,“柴家小子。”
熟悉摇门动作,即视感下子强起来。
但……
该说不愧是他儿子。
严介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但嘴角却忍不住向上牵扯下。
罢、罢。
他总不能放着两个小子不管。
严介那点怀疑也只持续瞬,很快就从方才那瞬息之间透出蛛丝马迹判断出,两人之间恐怕还是以丞相之子为主。
心下松之余,又有些理所当然。
毕竟是那人儿子,虽然不知怎跟柴家小子搅在起,但又怎会随意居于人下?
这想通之后,再看柴诸,便也没有刚才那不顺眼。
……
柴诸:!
还真是?!
柴诸尚自不解这位邻居特意回来看看他意思,旁边狱卒却先步露出些为难之色。
但旁同来、地位更高、似乎是个管事中年胖子狠瞪那个狱卒眼,斥责道:“还不快照严先生吩咐去?!”
柴诸:“……”
他只思索息不到,便有决断。
想罢,他又低头、打量番自己现如今衣着打扮,眉头霎时锁到起。
他抬手,如之前每次样、摇晃着监牢大门。铁链声哗啦作响,在将狱卒引来后,他以依旧样漫不经心、似乎永远没有醉醒语气提出自己要求,“要沐浴。”
柴诸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暗号,只是男人吐出这两个字之后,那狱卒有些不耐表情僵住,脸皮抽动几下,态度下子变,柴诸眼睁睁着狱卒毕恭毕敬地将男人请出监牢。
柴诸也很快就知道,不管那是不是个暗号,“沐浴”应当是真。
…………
虽意外沦落至此,但严介其实本不打算做什。
这里有吃有睡、有酒有醉,还没有那些个已经听腻歪厌烦之语,至于周遭环境,他也不觉得有什。
严介本不想管这摊子烂事。
要是龙椅上那个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那干脆退位让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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