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毅惟感慨完，就没有再看自己
腿，而是和谢平戈聊起
自己认识其他已经“退休”人。
谢平戈耐心地听着，
直到对方累，才收回注意力，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看命啊……真是个熟悉词……
正如章毅惟说得那样，曾经从业人员未来过得如何，完全是看命。
有直叠满幸运buff，在大城市安保很好小区买房子，每天喝茶遛弯好不自在；也有从业不到年就重伤，坐在轮椅上，看着柜子里曾经获得荣誉，二十多岁眼睛里是五六十岁沧桑。
：“章哥，
可以照实说吗？”
章毅惟毫不犹豫地点头，中年人便继续说：“其实对来说，当替身挺好，只要敢卖命，就有钱，钱还挺多。于是干很多年，成功攒下钱，还清家里欠债，又给家里建新房子，和青梅竹马结婚，还有个可爱孩子。后来感觉钱攒得差不多，加上年纪大，受伤不像以前样好得那
快，就回来。”
在中年人看来，自己故事点也不惨，怎看也不值得上纪录片样子，不过众人眼中丝毫没有轻蔑，就连他眼里身为大明星谢平戈，也非常耐心地倾听着他故事，这让他放下心里惴惴不安，表达越发流畅。
“其实不后悔，如果不当替身，不受那些伤，也赚不到那些钱。但是送孩子去上学时候，看着别人父母都很……健全，只有跛着脚，也只能给她平常生活供她念书，就觉得挺对不起她。常常在想，如果当年小心点，如果能多干几年，可能就能多给她买几条漂亮裙子。”
中年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接下来就是闲话家常。
他们什出身都有，有半吊子转行，武校毕业，武馆来……越是在武术大赛拿过奖，受伤概率越高；出身家庭条件越糟糕，受伤概率也越高。
“前者
他脾气很好，就是泡茶动作有点迟钝，众人也不催促，就这和他聊着天，看他找出来和断壁残垣没什两样他们家老房子照片，然后在日将正午时候，起身告辞。
行人没想让他送，不过他定要送，他们便也没阻止，任由对方送他上车。
众人看他每走步都晃下样子，心里不太好受，可看他背后那栋在这个村庄里称得上显眼房子，又觉得自己是在无病呻吟。
章毅惟问谢平戈什感受，后者没怎思索，就说道：“感觉在赌命。命好就能多赚点钱，命不好……多年付出，可能就那样付诸东流。”
章毅惟看眼自己双腿，笑起来：“是啊，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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