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姨！你说什
呀
空气中充斥着潮湿和鱼腥味。
岑姨在不远处挑鱼，姚舒弯着腰看玻璃缸里
鱼游来游去。
条鱼突然扑腾
下，溅起不少水花。
姚舒被突如其来动静吓跳，往后退步，后脚跟却不小心踩到人，要不是那人扶下她肩膀，差点就要因为重心不稳摔倒。
说来也巧，她踩到人正好是学校宣传部个高二小学弟，他也是来陪妈妈买年货。
“
知道，问是你。”
“岑姨说，那里比学校篮球场还大，有各种各样鱼，就像水族馆样好玩。”她语调渐渐低下来，“想去看看。”
安静三秒。
裴砚承从喉咙里滚出声低低笑。
“怎啦？”姚舒疑惑抬头。
旁边会客厅里传来阵细微响声，还有女孩儿轻柔温软说话声音。
他略略侧眸看过去。
小姑娘穿戴整齐，裹着厚围巾和大棉袄，坐在沙发上穿鞋。
因为穿得太厚弯腰有些不便，正费力地往小脚上套毛茸茸雪地靴。
裴砚承放下书问：“你要出门？”
雪，指间烟无声地燃者。
他身量很高，肩膀宽阔，穿什衣服都能将身材衬得很完美。
看惯他终日西装笔挺样子，姚舒很少能看到穿休闲服装样子。少平日里凌厉，显得整个人温和许多。
尽管如此，仍掩盖不住他成熟矜贵和与生俱来精英气质。
这时，裴砚承恰巧微微偏头。
买完鱼岑姨拿着塑料袋过来，“刚才男孩子是……？”
“是和个学校学弟。”
岑姨神色不自然：“比你小男孩子啊？”
姚舒点点头。
岑姨吞吞吐吐半天，压低声音问：“你们什时候在起？裴先生他知道吗？”
“哪有人想去水产市场玩。”
“那不去……”
正当她以为裴砚承不同意她去时候，双大手突然落在她头顶，揉乱她发丝。
“去那里别乱跑，早点回来。”
事实上，岑姨带她去水产市场确实很大，如果方向感差点，很有可能会迷路。
姚舒动作顿，抬头看向他，小幅度点点头。
“去哪。”
“和岑姨起去水产市场。”她如实说。
“水产市场？”裴砚承微微皱皱眉，“去那里做什。”
“岑姨说要去买鱼。”
隔着明净玻璃门，两人目光不期然地撞在起。
霎时，姚舒心跳漏拍。
她匆忙移开视线，努力忽视掉噗通跳动心跳，缓声回答裴向华话：“叔叔真对很好。”-
下午，雪势渐收。
裴砚承坐在露台躺椅里，手里翻着本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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