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小心咬到自己。”她小声说。
“过来。”
捂着嘴姚舒听话地走到他跟前。
男人身量极高,肩膀很宽,哪怕是坐着,姚舒站在他面前也比他高不多少。
衬衫收拢在腰间,黑色皮带下依稀能见腰腹劲瘦有力。
裴砚承稍顿。
“孝敬?”
空气里凝滞些尴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
多说多错,干脆擦干净手埋头大口吃饭不说话。
姚舒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手剥个虾放进裴砚承餐盘里,想着转移话题。
“叔叔,吃虾。”
裴砚承沉默地看着她。
接着,姚舒又给他剥好几个虾,餐盘里堆起小山丘。
用餐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裴砚承向来吃得斯文,不会发出什声音。姚舒也深知食不言寝不语,只字未提南星大学事。
“冬令营考虑怎样。”
裴砚承突然问,打破安静氛围。
姚舒顿,勺子小汤碗里不安地搅动:“还、还没有想好。”
裴砚承停下手中动作,放下餐具,语重心长地说:“南星大学太远,而且南城冬天还没有暖气。”
撒娇,难道都被叔叔听见?
姚舒立马挂断电话,满脸通红,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事,什也没有!”
好在裴砚承并没打算深究,看她几秒,只是淡淡道:“晚餐已经做好,收拾下,出来吃饭。”
裴砚承难得晚上不用出去应付各种酒局,而是留在华御景都和她起吃晚餐。
姚舒揪紧手指,垂下眼不敢看他,宽大校服衬得她愈发娇小,还真有点像等待长辈训斥小朋友。
裴砚承拿下她捂着纸巾,上面有点点血渍。
“张
“不用孝敬。”裴砚承夹个虾仁放进她碗里,嗓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怕折寿。”
“咳咳咳——”
姚舒猛咳,手忙脚乱抽出几张纸巾捂住嘴。
“呛到?”
裴砚承慢条斯理地往后靠,双黑眸注视着她。
声音略低。
“怎。”
“想贿赂?”
“啊?”姚舒眼睛微睁,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剥虾,就是、就是想孝敬您。”
“知道。”
“会很冷。”
“不怕冷。”
安静片刻。
裴砚承缓声问:“糯糯,去黎城大学,好。”
阿姨做好些个菜,都是姚舒爱吃。
姚舒来到饭厅,裴砚承正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手拿着手机看着,似乎在忙工作事。
在她拉开椅子坐下来后,裴砚承才从手机中抬头看她眼。
又指指她面前杯牛奶。
姚舒乖乖地把杯牛奶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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