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眼睛通红，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哭，裴砚承
心底无端地升腾起燥意。
连指间烟烫到
手指，他也浑然不觉。
他稍显烦躁地掐灭烟，提步往里走。
陈珂正叫住他。
“你去哪儿啊？”
漫不经心地反问：“以前
怎
没见你这听裴老先生话？记得你之前做北湾那个项目时候裴老先生那反对，你也是说做就做，没有半点迟疑。”
“现在裴老先生让你养个小孩儿你就这听他话？”
裴砚承没说话，吸口手里烟，半张脸朦胧在缭绕烟雾。
“说实话，真没想到承哥你还是个女儿奴。”
“闭嘴。”
姚舒心里
阵难受。
“做错事，惹叔叔生气。”-
陈珂正走到露台时候，裴砚承正靠着栏杆抽烟，挺阔背影浸在夜色里，沉默又威严。
他踱步到他身边，和他同靠着栏杆望着远处浓重夜色。
“还在因为你闺女事心烦呢？”
阴霾，又看眼坐在旁边姚舒，试探地问：“怎，跟你家小孩儿吵架？”
裴砚承没什表情地喝口酒：“没有。”
这会儿宋诗语已经在切蛋糕，陈珂正对姚舒使个眼色：“小舒去给你叔叔拿块蛋糕过来。”
姚舒点点头，拿块蛋糕递给裴砚承。
双手举着，带着小心翼翼讨好：“叔叔……”
“去看看她。”
“哎哎哎等下等下——”
陈珂正当然不敢说姚舒哭其实是骗他。
于是不动声色地拉着他往外走，
“好好好，不说。”陈珂正说，“事情小舒都跟说，她已经知道自己错误，也保证不会再作弊，搞不懂你还抓着这件事不放做什。”
“刚才在包厢看她眼睛红红，好像都快要哭。”
裴砚承稍怔，几不可查地皱皱眉，声音里也带些不自然。
“又没骂她。”
“哭什。”
“闺女？”
裴砚承蹙眉。
“你不就是因为小舒才这心烦意乱吗，会儿怕她早恋，会儿又怕她不学好，这操心样子可不就是跟养个闺女样。”
裴砚承缓缓吐出烟圈：“只是因为答应老爷子要照顾好好照顾她。”
这个回答陈珂正觉得好笑。
裴砚承并没有接，而是直接越过她，起身去外面露台吸烟。
西装衣角扫过她手背，姚舒看着男人挺拔料峭背影走出包厢，直到门“咔哒”声合上。
包厢内嬉闹喧嚣不绝，而她心却瞬间沉到底谷。
举在半空中那块蛋糕点点地放下来。
陈珂正问她：“你们两个怎回事？上次在山庄玩时候不是还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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