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笑,口酒句话:“那又如何呢?”
她说就是色赫图氏记忆,色赫图氏幼时并不如何快乐,更深刻记忆多是不甚愉快,反倒是美好记忆总是很容易随着时光流逝而被遗忘。
可檀雅非常清楚,无论是爱、痛恨,
苏庶妃笑容收敛,摩挲酒杯,片刻后淡淡道:“有趣事儿并不记得多少,日日都在学东西,只记得挨打时候……甚疼,不比色赫图答应日日欢喜。”
所学,不过是为邀宠罢。
苏庶妃举起酒杯饮而尽。
宣妃侧头看向西北边儿,眼神悠远,无悲无喜,“自小生活在宫里,都快忘草原模样。”
疼,也好过想不起来处,生涩汉话是她仅剩倔强。
要是分几分在练字画上,也不会将请柬画那般丑。”
檀雅没有点儿自知之明,还反问:“果真丑吗?”
苏庶妃扶额,并不想回应她。
她不回应,檀雅就当作她只是说说而已,半分不往心里去,兴致勃勃地说道:“嫔妾幼时曾跟女先生学字,那先生也善绘画,道教嫔妾,只半年便说嫔妾若苦心钻研,日后画风可自成派呢。”
三人想到那请柬上笔触粗简线条勾勒出星月,皆沉默。
定贵人失神,她其实也记不清兄长模样……
时间,咸福宫中静悄悄,丝声音也无。
檀雅看着她们似有悲伤萦绕于身,没流眼泪却好像在哭,忽然有些憋闷,但很快便提醒自己不该沉溺其中,打断道:“其实方才说谎话,教女先生并未夸赞,而是碍于被家中雇佣委婉地说并无绘画天赋。”
“家中兄弟姐妹甚多,父母事忙,兄长与也不甚亲近。”
三人全都看向檀雅,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檀雅依旧笑容满面,拿起筷子,夹颗花生,语气欢快地说:“三年前除夕守夜,嫔妾兄长背着阿玛额娘偷喝酒,还学大人花生米下酒,被嫔妾逮到,缠着兄长尝试,兄长拗不过嫔妾,便与嫔妾分杯酒,谁想到大嫔妾三岁兄长口酒醉到第二日午时,嫔妾却安然无恙。”
檀雅将酒壶分成两拨,其中两壶推向中间,护着剩下,“酒量好,这些全都是。”
“哪有这样待客之道?”苏庶妃从那两壶中取走壶,又从檀雅那儿抢壶,借着夜色正好,说话也大胆起来,“酒量也不差。”
宣妃和定贵人眼神相触,倒是没跟年轻人争抢,只默默饮酒。然从两人神色看来,心情皆不错。
檀雅又说几件色赫图氏幼时事儿,都是些调皮犯错糗事儿,引得天井中片欢声笑语,便将话题递到苏庶妃那儿,问起她幼时有什有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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