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到冷清。
季时煜望着窗外浓稠
夜色，闭
闭眼。
眼前出现那天在这间办公室里，顾苒撂下狠话，哭着跑走样子。
他眉心微动，压下自己每当回忆起这
幕，心中越来越不明出现，那抹不知所措慌乱。
他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他没有错，但心里又突然有个声音在说他错，他错到离谱。
秘书：“好。”
很快，徐辉走进办公室。
他看到季时煜敛起眉心，还是说：“南辰公馆那边佣人刚刚汇报过，顾小姐……还没有回去。”
男人手直搭在办公桌桌边上，听罢，修长指节微微用力。
徐辉试探着问：“季总，卡……”
送礼物，自己当骗子，把看直播人都当傻子。
顾苒看着自己直播间鼓鼓腮，然后翻到礼物表价格最低廉，块两块就能送那栏，思来想去，终于鼓起勇气把后半句说出来：“大家能不能随便打赏点……小小礼物？”
她表情可怜中带点希冀：“棒棒糖就行，玫瑰花也可以，束鲜花就再好不过！”
……
是夜，信博总部，总裁办灯光依旧亮着。
男人眉头越拧越深，最后终于重新睁开眼，眼神恢复清明。
想顾苒没有卡，也没有钱，她从来没有工作过，她没有自理能力，更住不五星级以下酒店。
她会回来。
季时煜沉沉吸口气，最后眼中又恢复冷意。
可能是由于连续几天加班嗓音更低些，他说：“继续停。”
徐辉面露丝难色，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把顾苒电话里说那句“她永远不会再回去”，原原本本转达给眼前男人。
最后，徐辉还是像之前样点下头：“好。”
徐辉转身离开。
季时煜手边是杯已经凉掉黑咖啡。
秘书敲敲门进来，用杯新煮好咖啡换掉那杯凉，动作很轻。
季时煜从屏幕前抬眼，看到秘书脸上已经有些融掉妆，他说声：“下班吧。”
“嗯？”秘书愣下，然后立马点头，“好，谢谢季总。”
季时煜：“把徐辉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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