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很难形容那刻心情,仿佛拨开雾散,他爱明目张胆。
是燕京胡同,是港城小西郊,是伦敦细致入微周到,是烟雨江南小巷尽头,是永远不败绣球花。
“你怎来呀……”叶绯挂掉电话,朝他跑过去,黎羡南站起来,稳稳地将她接住。
叶绯脸埋在他胸口,轻轻蹭蹭。
黎羡南拥着她腰,吻吻她额头,“这不是惦念你睡不好,江南景色好,宜跟绯绯好好看看。”
。”
“是不是亮着廊灯?”他声音带笑,仿佛闲散,“绯绯,要不要推开门看看?”
旗袍店不远处是就是小巷尽头,陈旧院门半掩着,隐约透露出里面些温存灯光。
叶绯握着手机,心脏没来由跳下。
院子门没有关,她轻轻伸手推开。
那时叶绯总说鲜切绣球来回换多浪费啊,黎羡南寻花圃,绣球花只在六月开,他又找到类似洋绣球,这俩只是形似,其实不样,洋绣球在春秋开,选对品种,甚至年四季都能开。
这时也正是三月底,洋绣球开茂盛热切。
“绯绯,这回可别说败家呢,这次是洋绣球呢,”黎羡南煞有介事地说,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条项链晃晃,盈着笑意跟她说,“鲜切花多贵,这回在这儿种洋绣球,省钱,这不是给绯绯买项链。”
叶绯看上面那钻石,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掐他腰,“黎羡南,你怎这会花钱啊!”
这苏式庭院很小,颇有江南风情,小小假山造景,花木交错,地上铺着形状交错青石砖,隅有个小小水池,做个陶罐造型流动水,里面游着几尾锦鲤。
院子里开着茂盛贴梗海棠,大抵是为适应这造景,这不是西郊那种高大海棠树,贴梗海棠是属于落叶灌木,细细许多枝条四散,缀满无数繁复盛开粉白色海棠花,另面墙上开满大簇大簇洋绣球,是浅浅粉蓝色。
而院子中有张摇椅,黎羡南仍是早上装束,长款风衣,身姿绰约,举手投足贵气,握着手机左手上枚浅银色婚戒,那手也是矜贵,指骨修长似上好玉。
他坐在摇椅上,眉眼浅笑,望着她目光,拂散心口迷蒙潮雾,泊着温柔港渡。
“绯绯,怎会睡不好,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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