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绣球花大簇大簇绽放着,向日葵也仍然热烈。
只是六月天,海棠木谢,粉白花瓣,被风吹,就落满池。
那时叶绯弯腰蹲在地上捡起朵完整海棠花,笑着跟他说,“黎羡南,地上不要扫,好浪漫啊,满地都是花瓣。”
碎碎日常。
没她,这里仿佛不是西郊。
黎羡南听到她声音,就觉得安抚好多。
下意识想拿冰块,拉开冰箱抽屉,里面还有叶绯没吃完冰淇淋,已经过期。
黎羡南每天都回西郊,忙到再晚都会回,只是少那些喂鱼赏花时间,回来也就是睡觉第二天再赶去出差。
这会早起,他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墙上开关是叶绯买来装饰,鸟笼似,要拉开门才能打开开关。
prayforlondon#,有几个同学正好经过事发地,惊魂未定地发长篇大论。
叶绯那阵子正好在忙个营销项目,还要写论文期刊选题,整个人深居简出,6月3号那天夜里,听到下面火警警报声,叶绯吓跳,紧接着有公寓工作人员来敲门叮嘱大家不要出门。
叶绯站在落地窗那儿,看见不远处闪烁警车灯光。
手机也震动起来,有人问她还好吗,说你不是住在vauxhall附近?
叶绯说没事,在家呢。
西郊无她,再无春意。
那些压抑思念像是绷紧弹簧,就在这瞬间被压到极致开始向上反弹,黎羡南鲜少有心如刀绞时候。
那定就是现在。
真正地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
而他还如既往地爱着她,而她也是。
地上还放着叶绯买来卡通坐垫。
冰箱里还有她没吃完冰淇淋,已经过期。
叶绯走前,细心给他整理书房,整理CD架子,贴标签:要起看,过阵子在看,已经看完……
那些明明很美好回忆开始攻击他紧绷神经,仿佛将心口揉进把并不锋利石子,在心最柔软地方绞痛。
“绯绯。”黎羡南站在客厅里。
她也给黎羡南报平安,那天黎羡南给她打电话,急切地好几个电话。
叶绯正在写论文,看见时候手机屏幕上已经提示7通未接来电。
“黎羡南,没出门,你不用担心,家里冰箱里还有吃,能两周不出门!”她安抚他,还笑笑说,“黎羡南,你你起床呀?早安啊。”
黎羡南这儿才清晨,他看到早间国际新闻,颗心提起来,还想如果她不接电话,他干脆什都不管,直接去找她。
那瞬间急迫,好像差点让他回到多年前被顾鸢跳楼折磨阴影梦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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