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弄?”黎羡南捏着她手问,“磕碰着?”
“不是,”叶绯声音仿佛薄薄雪花,点热意就融成水,“小时候……小时候冻,前几年好,受冷吹冷风这边就容易红。”
冻疮虽然恢复正常,可是不管再怎正常,吹冷风,受凉,这边还是好容易泛红,那点痕迹提醒着要做好保暖,不然冻疮又要复发。
“小可怜鬼,”黎羡南把她手严丝合缝地扣住,“看你,你睡会吧,明天想吃什?给你买,带回西郊吃。”
叶绯歉疚不行,低着声音跟他说,“黎羡南,只是个感冒而已。”
听他说带你回家这四个字,让她眼眶又酸酸,几回深呼吸,才压回去。
黎羡南说好,揽着她好会没说话,静默几秒,低头看,叶绯也没睡着。
他说,“绯绯,耳塞得戒,老这依赖不好,听医生说,你是不是依赖耳塞太久?这东西上瘾,烟都戒,你也把耳塞戒吧。”
病房里只有盏小小灯亮着,他是靠坐在床头,手搭在她肩膀上,略低声线,平缓而沉,似檀香古道般寂静安抚。
“戒不掉怎办。”叶绯低着声音,好像答非所问。
推开门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袍。
就算车上暖,就算医院里暖气足,也搁不住从停车场过来这小段路。
叶绯躺在床上,看着他就失神。
黎羡南走过来,松口气,帮她把被角掖掖,眉心拢着点倦意,却仍然开玩笑似说,“们绯绯还真娇气,错,被传染,明儿醒给你赔罪。”
叶绯扁扁嘴,头脑虚浮,她又掀开被子拍拍。
“那不行啊,们家绯绯是过苦日子?又不肯跟讲,也猜不到,小感冒,那也是有人在意。”黎羡南攥着她手,声调有点懒散
她现在离开耳塞,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有天他不在呢?
她睁眼又是寥寥黑夜,再也寻不到个黎羡南。
“陪你呢。”
他好似哄着她,声音里都浸满些宠爱。
叶绯往他怀里蹭蹭,黎羡南轻笑,伸手扣着她手,将她瘦白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下,看见她手背中指指根那多点很轻微红痕,黎羡南摩挲下,叶绯有些痒,要抽回手,黎羡南不松开。
黎羡南又笑,“使唤小狗呢,还拍拍床。”
“们……能回去吗?”叶绯低声说,“怕你在这儿睡不好。”
“不行,等你退烧,明儿带你回家。”
黎羡南倒也配合她,多亏这床大,黎羡南翻身上来,把她揽回来,低声问她,“舒服点儿没?”
“好点。”叶绯嗓子还是有点痛,像吞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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