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都是造景,方正院子,条人工水池,两边都是绿植,青石板在水池中间分出条路,小溪里影影绰绰。
叶绯停停脚步,弯腰看看,水里面很多锦鲤,金色,暗红色,锦鲤很胖,想起来蒲乐生朋友圈发过——到这年纪,爱好也就是喝茶养花草,前阵子蒲乐生想养鱼,有人说这锦鲤也得看品相,几百到几万,到几百万都有可能。
叶绯蹲在青石板上看鱼,问他,“这都是锦鲤吗?”
“有几条极品红龙。”
黎羡南停着脚步,看着叶绯蹲在那儿。
叶绯瞧见眼里——她今天睡到下午才醒,这会人也不困,她问说,“你是不是认床?”
“有点吧。”黎羡南扯个靠枕塞在身后,干脆坐起来,目光转过来,看着叶绯,干净张白纸,偏偏能让他忍不住探究,也头回有种无端躁意。
她不抵抗,也不靠近。
她要是什,好像写在眼里,他给不,她也不要不争不说。
“跟回西郊吧。”黎羡南看着她,目光沉像这个夜晚,“去吗?”
会在内心藏着些不为人知叛逆。
也许只是星点火苗,就这样被他点燃。
“陪会。”黎羡南靠过来,低冽声线蹭过她耳廓,有点不怀好意,压着声线,像种诱哄,“行不行?”
末,还欲盖弥彰似补句——
“不碰你。”
他家永远都亮着灯,外面是寂寂月色。
“绯绯,”他站在那,视线看着她,像犹豫过,他目光攫住她,问她,“就不怕跟赵西政样,不是什好人?”
叶绯站起来,呢绒大衣因为蹲下扫过青石板,她轻轻拍拍,眼睛看着他,黑漆漆眼睛,安安静静,抚平他今夜躁意。
“那你呢,把带到这儿。”
她是想四两拨千斤,但哪儿能呢,这场无形陷阱里,她根
“好。”
这是叶绯第二次来这儿,深夜西郊安静空旷。
黎羡南喝酒,是柯棋开车,门卫瞧见是他才放行,黎羡南只在睡衣外披件外套,说,“西郊就二十来个住户,估摸着也没几个人住这儿。”
很没烟火气。
柯棋自觉在门口停车,黎羡南带她进去。
叶绯起初是坐在床边沙发上,黎羡南笑着问她,“你当看病号守夜呢?”
叶绯窘,“你睡吧,等会去客房眯会。”
黎羡南简单冲个澡,换身黑色睡衣,掀开被子,床很大,他掀开上床,拍拍,“过来。”
——真本来应该是句很暧昧邀约,但是他这样随意口吻,好像只是句过来。
黎羡南可能也像她样入睡困难,呼吸平稳,过十来分钟,他还是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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