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看他
眼睛，很快扫
眼，黎羡南似乎也只是专注地系着围巾，帮她拉拉。
围巾上残存着他身上烟草和点很淡焚香味道，像是清冷古道，有着凛冽幽深木质味道，可与他体温交融，变成另种温柔夜色人间。
“小姑娘自己在燕京城，还得照顾好自己，”他语调闲闲散散，帮她拢好围巾，然后撩起视线看着她，“下回，
提前给你打电话，去接你，跑来跑去多麻烦。”
叶绯终于抬头看他，黎羡南眼睛是真好看，天生双看着就多情眼睛，可是看人时候专注且平和。
她心思，故作矜持，好像都被他看清清楚楚。
他通讯录上没多少人，软件也没几个。
车到地方，胡同里倒车不太方便，叶绯说，“就到这吧，自己走过去。”
“燕京胡同里没个灯，万里面有坏人怎
办？”黎羡南没听，把车开进去，“都到这，把你送到地方。”
叶绯不太好意思，只能指指方向。
黎羡南把车停在门口。
“密码生日。”
“可不知道你生日呀。”
“1110。”
叶绯听见，11月10号……天蝎座吗？
叶绯以为他要做什，解锁，把手机又递给他。
人开口，有点低语调，能听出来是故作轻松，但干涩和紧张还是不难发现。
她说，“下回，你不用等，你可以给打个电话，去找你。”
黎羡南转头看她眼，叶绯先垂下视线，车里很暗，有很多东西都拢着层虚幻。
什是真？
黎羡南只看出她拘谨，甚至她窘迫，甚至是鼓足勇气说这句话。
她忽然心尖颤，像是确认，“真可以吗？”
“可以，”黎羡南轻笑，眼尾好像勾勒出点淡淡
叶绯跟他道谢，然后要去开门。
黎羡南叫住她。
叶绯动作停停。
其实那天往后发展叶绯从没有想过。
黎羡南把围巾摘，然后往她那边凑凑，把那条还带着他体温围巾系在她脖颈上。
黎羡南手扶着方向盘，转头看她很短眼，深意目光含着点笑，无端让人脸热。
“你电话存进去，”黎羡南说，“可能有时候要忙，有空给你打电话。”
有空给你打电话。
像句承诺。
叶绯慢慢输自己号码，然后存上自己名字：叶绯。
他起先没开口，叶绯其实也觉得自己这话真太莽撞。
也许静默就是回答。
但黎羡南开口，问她，“你看看储物盒里。”
叶绯听话看过去，以为他要找什东西。
他看眼，手机在里面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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