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接过勺子,紧绷身影稍微松缓些。
黎羡南终于跟她说几句话,都是很自然而然对话。
“学生?”
“是。”
“猜是燕京大学,是不是?”
“得,不用介绍,头回带人过来吃饭,你们把人给吓着。”
他还是笑着,但这回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反手把手机搁在桌上,经理尴尬笑笑,说几句客气话才走。
这会更尴尬。
黎羡南把手边勺子递给她,银质小汤匙,叶绯愣愣地看着他。
他有双很好看眼睛,很标准平扇双眼皮,笑起来时候眼尾微微上扬,眼皮薄,更显得又深又凌厉,偏偏眼神平和深邃,像是双凉薄、但又天生缱绻深情眼。
梦。
她无从猜测现在发展趋向。
侍应生道道上菜,都是搁在盘子里精致餐点,盘也就筷量,她也这才发现是素食餐厅。
黎羡南吃饭不说话,侍应生给他上冰水,这冷天,还喝冰?
桌上摞不少餐碟,卖应该就是创意,造型都挺奇特,她多看眼,黎羡南瞧见,让侍应生把餐盘端到她面前,侍应生给她介绍——
“是。”
“怎只说是。”他轻笑声,似乎很好说话样子,叶绯视线不知往哪儿放,很快地对视眼,总觉得好像自己心绪都被他看清清楚楚。
她声音细如蚊讷,“在燕京大学读文学。”
他话其实不太多,桌上东西分量本来就少,叶绯紧绷着,瞧见差不多,黎羡南拿起外套,偏头问她,“家远?要是远,让别人来开车,别到时候回去,没地铁,小姑娘
餐厅里竖琴在弹奏首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轻快到莫名伤感曲子,就像这首曲子背景故事——
明知那个吻会葬送自己生,杰克还是义无反顾吻上去。
那天杰克放肆目光紧紧看着世野井,像穿透些本就蒙着禁色爱,些虚幻却根深蒂固东西在崩塌。
——“世野井,你是恶魔吗?”
——“他不是恶魔,也不是圣人,他是人。”
“这是云南菌菇与琼脂做枯木逢春,加入调味料是煲二十四小时鲜笋汁和喜马拉雅矿物盐。”
侍应生细细地介绍着,叶绯没来由紧张不行,手里拿着筷子,又觉得这好像不是用筷子吃。
于是坐在那里“嗯嗯”几声——是真太窘迫,头都不敢抬起来,但也能隐约察觉到落在她身上视线。
黎羡南笑,让那侍应生忙去吧。
侍应生走,像是怕什,又叫大堂经理领班过来,是个挺干练女人,过来笑问,“黎先生,是新来侍应生哪里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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