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
次谈恋爱，”沈清徽在黑夜中看着她
眼睛，嗓音温和地说，“很荣幸
能被你喜欢，希望你所有第次都是美好，你应该体验被爱，比你年长十五岁，是该让着你。不是因为你才二十岁所以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是你，你恰好二十岁。”
江鹊眨
眨眼睛，好半天，突然想起来先前他说那句：要是后悔，就记得久点。
甚至于之前那句，你可以拒绝任何事情，哪怕是对。
是直到这刻，江鹊才后知后觉，他对她，从不是口上喜欢，也不是贪恋这具年轻身体，他是将她放在心上，用所有细节去对她好、尊重她。
她从许多人身上看清过这个世界冷漠无情和残酷冰冷，但只有在沈清徽
“都过去，”沈清徽低头，对上她仰起来视线，他忽然吻她下，“快睡吧。”
他没有说疼不疼，落下这样道疤痕，肯定会很疼，但他只说句都过去。
——至少在这刻，是真都过去，以往他从不肯与过去和解，其实哪有那
多心结，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想起来以前寺庙住持跟他说过句话，圣人都会被诽谤，更何况是凡夫，自净其意，心常自在。
江鹊往他怀里靠近些，手指轻轻向上，很轻很轻地触碰下，疤痕早已随着时间淡化，要凑近些才能看清楚。
小礼物。”
然后拿起她左手，将手链扣在上面，细细条银链子，缀着点细小钻石，还有只很小很小银质小风铃。
小风铃，不动也响，不动也想。
他捏着她手，手腕纤细白皙。
江鹊半梦半醒，抬起手腕晃晃，像风铃样小小声音，悦耳动听。
沈清徽笑，很低声笑，“别乱摸，摸出事你可要负责。”
江鹊茫然抬头，几秒后才明白过来，她忙低下头，几秒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反应不好，像在拒绝他——
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什是该拒绝，什又不是，只知道他对自己这好，自己不应该拒绝任何。
江鹊睫毛颤颤，慢慢抬头，张嘴，想说点什。
沈清徽却腾出只手，轻轻地覆在她唇上。
她翻个身，就是他温热胸膛，江鹊睁开眼睛，在黑夜中看着他。
别墅外面廊灯没关，点黯淡光蕴着，他睡袍微微敞开，这样凑近昏暗光线，江鹊忽然看到他左胸口有道很浅疤痕，因为很浅，白天冲浪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这是怎？”她小声问句，低垂着睫毛看到那。
沈清徽只握着她手，静默几秒，很淡声地说，“七八年前出过次车祸。”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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