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颈，脸狠压过去。
今晚还没来
及喝，刚到手
杯被她冷不防拽走。
才想起，他也没抽烟。
烟之前被他抽
个干净，路上忘买，兜里就踹盒薄荷糖。
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今天要发生点什
。
但她这句话，足以能覆灭他。
他圈固她双臂，像被人抽走全部力气。
明明听见。
却还在纠结是不是真。
“傅言真。”曾如初喊声他名字。
“来还债。”曾如初侧过脸，看向桌上这杯接着杯，“
欠你。”
要她把这些全喝，她也愿意。
傅言真下就冷脸，嗤声：“因为那破合同？那不需要。”
酒劲过于霸道，曾如初再开口时，嗓子里像是有很多根银针在戳，但还是把话说出来。
她声音轻有些飘忽，像雨后山间那霭霭云。
望。
可她眼里片清明，无念无欲。
曾如初动作很轻，将挡住他冷眸那点赘余撩开，好去看他这双眼。
她细细地，认真地，注视着他瞳眸：“傅言真，不管你。”
傅言真喉结上下滚，没回话，听她继续。
那点她讨厌不喜欢东西都被夺去。
傅言真唇瓣干燥，还夹杂薄荷糖清冽，覆上她。
曾如初刚灌下杯烈酒，酒意有点起伏，脑子也沉，但还是清醒。
知道周围还有许多人。
听见歌手又换新歌。
傅言真回神，看着她，又险些失神。
曾如初眼里下点雨，濛濛小雨，在用眼眶含着，没让它们打湿什。灯光映着，像是那星子被捏碎，被嵌在里面。
“你害，已经喜欢不别人。”她已经没什力气，路跑过来，昨晚也没睡好，眼下太阳穴两侧在突突跳，头疼厉害，眼下只好去靠着傅言真肩，想找个倚靠，“只能喜欢你。”
柔软发扫过傅言真颈间皮肤，勾起阵痒意。
她话音落，傅言真便抬手扣过她后脑。
却是字句地飘进他耳里。
他听到，曾如初刚说：
“因为喜欢你。”
“……”
也许场雨还不足够浇灭山火。
“陪你起疯好不好。你今天喝杯，就陪你杯，喝到你高兴，喝到你爽，喝到你不想喝。”曾如初笑着，笑很轻，梨涡也不深，淡淡两点在脸上。
可却不是在开玩笑，她很认真，“你明天要还想来，也跟你起过来，你喝多少，也喝多少。”
傅言真蹙起眉，身子微微有些绷紧。
曾如初咬下唇：“你要是不要命，那也不要。”
傅言真开嗓，语气带点慌乱：“……你到底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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