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如初最后还是没接电话。
门铃响了。
将这压抑的近乎凝固的氛围撕扯出一道口子。
两人都暗自舒缓了一口气。
陈路秋没等到她人，自己乘着电梯上来。
他控制不住那颗心。
手机就在一边，傅言真把她扣的死死的，就是不要她接。
她每动一下，他就多使一分的劲。
能把她骨头捏断。
但曾如初就是不出声喊疼。
手机没多久又平息了下来。
“那你就当我是一个畜生吧。”傅言真沉着声，语气算不上强硬，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行为很过分。
曾如初无话可说。
傅言真低眸看着她：“我见不得你跟别人在一起。”
曾如初默了几秒，缓声道，“你见不得，我就不能跟？”
他眸子里像有一根燃着的烛，热烈烧着。
她却像一杯凉透的水，要随时覆灭他。
在女人跟前，傅言真向来能游刃有余，风流恣意。
却在她这里一而再的受挫。
他此时，心是虚的。
有点责备的意思，但声音还是淡淡的温和。
曾如初不知道从何解释起，索性没解释，
…”
曾如初看着的他眼睛，很快就明白。
这人肯定是要前者，分明就没想过后面那个说法。
他要她把陈路秋“甩”了，跟他在一起。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是跟着其他住户一起上来的，这楼下入口处有门禁。
所以才一个劲的给曾如初打电话。
曾如初走到门边，拧开把手，将门拉开。
陈路秋穿着呢子大衣站在门外，额角浸着汗。
“怎么不接电话呢？”他问。
直到傅言真看到她眼眶溢出了泪。
她却还是这么静静看着他。
但那眼里的那抹湿红，像在问他——
“你就这么喜欢一个人的？”
理智被拉回了点，傅言真将手松开了些。
傅言真知道她会不高兴，却还是说了，“……是。”
曾如初：“……”
目光再次黏合，没几秒，傅言真先错开视线。
于心有愧，他眼神并不坦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多么混蛋。
但全然没了理智。
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将曾如初的视线扯开了些。
陈路秋打来的。
陈路秋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但傅言真一直把她圈禁在他的领地。
她伸手准备去拿手机。
傅言真再次钳住她的手。
他那年的国庆节想让她去找他，知道她不肯来，就把她作业本藏起来带走了。
根本不去想她找不到东西的心情。
他只要她来找他。
“你现在，想怎么喜欢我呢？”曾如初看着他，苦笑了声，“像之前那样吗？”
屋里的灯还没开，两人在暗沉沉的光线里看着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