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便将视线偏开,只看向窗外。
傅言真捏了捏耳朵,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
“再说,你说你记得我,”曾如初眉眼含着笑,反过来将他一军,“那我之前也没见你过来跟我打过一声招呼啊?”
傅言真:“……”
两人对望。
曾如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神情很平静,看不出丝毫慌乱。
但这个瞪眼的小动作,自己目前还浑然不觉。
傅言真看出她不自在,但也没那么好心地让她换位置:“你刚跟人说,怕我不记得你?”
曾如初:“……”
应该就刚刚和萧萧说的那句,她明明已经很小声了,他却还是听到了。
傅言真上下打量着她,轻笑一声:“难道不是你把我忘了吗?”
傅言真没说话,只歪着头看她。
像是想坐前面的样子。
那她还能怎么办呢?
只好滚去后面的座位啊。
谁知她刚坐上来,傅言真也跟着上来了。
了想那日的场景,也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谁都看不出来这两人像认识的样子。
曾如初平时也不是什么高调的人,按她那性子,舔着脸去攀亲带故的事情也确实干不出来。
一时间也消了气。
出了机场,傅言真和曾如初同乘一辆。
傅言真哂了声,没去解释为什么不打招呼,只避重就轻地来承担后果:“我错了,回头请您吃个饭,好好谢个罪,您看可以不。”
“那倒不用了,”曾如初笑着拒绝,“我也欠你一顿饭,这不刚好相抵吗。”
傅言真靠着椅背,笑了笑,“那要就这么抵的话,也未免太没诚意了。”
说完,他又看着她,眸子里的情绪有些繁复。
一来一回,两顿饭就这么定下来了。
曾如初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
但很快,她也暗自逼迫自己放松下来。
顺着所圈定的同学一场的这层关系,她笑了声:“那哪能忘了你啊,你可是雅集的校草,知名校友呢,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
这话说的要多场面就有多场面。
场面到有些膈应人。
门自外面合上。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
曾如初的眼睛倏地一瞪大。
这是她紧张时的惯常反应。
磕巴那种太过明显,也有人善意提醒过她,所以她下了功夫给改了。
方润这个人精,早就抿出了不对劲,笑呵呵地让她多和傅言真介绍介绍他们这座城。
他们这座城有什么好介绍的,全国人民还有不知道北城的吗?
曾如初很有自知之明的拉开副驾旁边的门。
司机也早早下来,此时替傅言真拉开后车座的门,但他却没立刻欠身进去,立在原地看她动作,说了句:“你坐后面。”
曾如初手一顿:“……你要坐前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