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靠在椅子上，笑话她。
笑声闷在胸腔里，沉沉
刮过她耳畔。
曾如初将耳机声音开到最大，想要压过他笑声。
傅言真喊好几声人不理。
只好去踢她椅子。
又问：“你吃醋
？”
曾如初脸唰
红，忙打掉他笔，“……才没有。”
傅言真意味深长地啧声，拿笔在她头顶轻轻敲下，然后将东西撂她桌上。
“酸不溜秋蘑菇。”
曾如初：“……”
傅言真喉咙上下滚。
唇线崩很直。
在忍耐些不可明说东西。
直到听见曾如初说“好”。
他才悠悠直起身，转而抽走她想拿起纸和笔。
傅言真冷笑声：“……还真会过日子。”
曾如初：“……”
“快点，要不然待会都回来。”傅言真笑笑，刻意捉弄，“还是说，你想让人看到啊？”
他又吃薄荷糖。
说话时候，清冽香气从微张唇里溢出，搀在风里。
真挑下眉。
曾如初笑到绷不住，平复许久，才能说出话来，好心提醒：“你额头，有、有纸屑。”
又抬手指指自己额头，跟他比划纸屑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傅言真却不动，只看着她。
片刻。
曾如
她没有酸不溜秋！
“没看她们哦。”傅言真走回自己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没个正经德行地又说句，“小学妹哪有小蘑菇好看啊。”
曾如初：“……”
“小蘑菇可爱死。”傅言真说。
“你、你……”曾如初被他说浑身如火烧，恼羞成怒似说句，“你不要说话！”
“高啦啦队那
多人，你这学姐还有心思在班上写作业，”他将试卷叠成方形，拿手里玩着，“好学生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曾如初偏过头看他，小声辩句嘴：“你不是就想去看漂亮小学妹吗？学妹多更有动力才对啊？还需要什啦啦队？”
傅言真舌尖抵抵，没会儿，将手里笔抵在她下颚处。
他用点力，将她脸抬起。
四目相对，他笑声：“小蘑菇。”
沁心凉。
“那你弯下腰啊……”曾如初嘟囔句，“这高
怎弄……”
傅言真哼笑声，将腰弯下。
曾如初微扬着脸，抬手将他额头那几点纸屑捡起。
指尖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皮肤，带起阵电流。
他跳下桌，站她跟前，“你帮弄掉。”
曾如初：“……”
傅言真从兜里拿出手，掌心层汗，上面还沾着点白色纸屑。
“你买什垃圾纸巾。”他问句。
“……不是买，”曾如初小声解释，“那、那天吃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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