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抿下唇,头皮开始发麻,直觉他要开始胡说八道。
果然,下秒。
“说吧,”傅言真拿花敲敲她脑袋,“你是不是暗恋。”
“……暗恋你个大头鬼啊,”曾如初瞪他眼,愤愤地,又小声骂句,“不要脸。”
她后悔。
朵朵,小小只。
还有点眼熟。
“是雏菊啊。”曾如初说。
眼神里还写着“你怎连这个都不认识”。
傅言真看看花,又看看她,最后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送,把菊花?”
它也在看你。
星星闪闪,是他们在朝你眨眼睛。
她信这个。
“……”
傅言真惊小半天没说出话。
曾如初看到人走后,才从他身后出来。
“没什。”她才回话。
傅言真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样子,愈发好笑,下就猜出门道,“看到你爸妈吧。”
曾如初:“……爸妈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傅言真随口问句。
曾如初嘴上不敢再说,但心里立即
,顺个路。”傅言真扣着她脑门,还晃晃,“还挺会自作多情。”
曾如初“哦”声,垂下脸,有些不好意思。
傅言真其实没什没话找话说经历,曾如初也不是话多人。
路不尴不尬沉默。
直到在她家小区附近,曾如初看到个熟人。
能不能出尔反尔,把给人东西再要回来。
虽然很小声,但傅言真还是听到。
“你敢骂?”他语带威胁。
还骂他不要脸。
“……”
“……雏菊花语是,”曾如初耐心解释,“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爱。”[注]
是寓意很美好花。
傅言真舔舔唇,抓住最后几个关键字,“深藏在心底爱?”
曾如初:“?”
“别深藏在心里,”他笑意味深长,“爱要大声说出来。”
她父母去世?
曾如初没觉察到什异样,低眸看眼手里东西,想想,把那束雏菊往他跟前推推。
“送给你,比赛加油。”她说。
毕竟最后还是他付钱。
傅言真接过来,看两眼,“这什花?”
“天上。”曾如初说。
其实,也说不定就在这里。
她是唯物主义者,但她也相信沈邻溪说,他们成天上某颗星星。
也许就是你抬头看见那颗。
你看着它。
是陈叔。
她如临大敌,赶忙往傅言真身后躲。
少年身形高大,是最好遮挡物和庇护体。
傅言真感觉到自己衣服被人攥着,力道倒不大,像猫挠似。
“怎?”他没动,让她扯着衣角,小声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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