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降低到五百七十四吗？”
他急切地问，像是抓住最后
救命稻草，明知沈修然也没办法给出百分百准确答案，可还是忍不住
再追问，求个心安。
“应该可以，摇摇，别太担心
。”
沉着冷静语调有着神奇魔力，至少对江妄有奇效，三言两语便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确实，收分线不是死，每年都在变，六分也不是很大差距，他机会还是很大。
“
知道，要你说。”
江妄负似直点刷新键。
夜里很安静，蝉鸣声也消，只能听见风声，树叶摩梭声，点击键盘声，远处汽车鸣笛声，还有，身边人浅浅呼吸声。
把江妄那点不耐烦也抵消。
到后面完全是出于百无聊赖状态，以至于突然刷出来时候江妄还没反应过来，又连着点好几下。
江妄惊得差点没跳起来，嘴角下咧到耳根。
双眼睛亮得不行，扭头就想说什
，等对上双黝黑深邃眼睛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
笑容秒收住。
莫得感地哼哼着扔下句“考得不错”，默默扭回去盯着电脑，倒退到输入准考证页面开始查自己成绩。
然后就发现网页崩。
喜欢先查这个，你管？”
沈修然垂垂眼帘低低说好，眼神柔得不像话。
江妄想往自己脑门上拍巴掌，怎这种时候也能掉链子。
硬着头皮点击查询，原本两人谁也没抱希望，料定系统定会崩，谁知道今年教育网竟丝滑到令人惊叹。
成绩表格跳出来时候江妄都傻眼。
于是动动肩膀躲开沈修然亲近，他那忘，他可还没消呢。
沈修然黯然收回手，这位刚查出高考好成绩少年眼含落寞：“摇摇
“五百七十四……”他无意识念着这个数，脑袋时间有点懵。
没记错，淮大医学专业，去年收分线好像是五百八。
“是不是完蛋。”
他眼里流露着自己都不曾察觉慌张，下意识看沈修然，带着惯性求助依赖：“没考上吗？”
“不是。”沈修然像往常样捏捏他后颈：“每年收分线都不样，今年题难度比去年大，收分线应该也会降低。”
原来不是服务器丝滑，是他刚刚动作太快，抢在崩网之前。
连试几次都是404，江妄直拍键盘。
跟他想象中模样。
沈修然眼中闪过笑意，又很快隐去。
“慢慢来。”他安慰他：“现在人多，等等就好。”
呆过两秒，确认姓名栏是沈修然，忙不迭去找总分：
七百四十二
七百四十二……
七百四十二！！！
七百五总分，沈修然考七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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