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老师在评讲试卷,化合价配来配去,这里加下那里去下,听得人头晕眼花。
眼皮沉甸得厉害,江妄整个人恹恹歪在手臂上,桌子底下伸长腿劣性不改,用脚尖不轻不重去敲他班长凳子腿,力道很轻,胜在有节奏地持续不间断。
反正沈修然不会搭理他也不会跟他计较,就当转移注意力消磨时间。
黑板上化学方程式看得他眼睛和太阳穴齐齐发胀。
索性不再折磨自己,将目光收回转而放在他觉得赏心悦目提神醒脑地方——前桌“冷艳”后脑勺。
还有,他总觉得今天教室直充斥着股哄乱混杂味道。
或者说不止是教室,走廊,食堂,都是这个情况,闻得他整个人头昏脑涨,整个人都不好。
怎回事?
难道他上辈子其实是个哮天犬,如今自本能觉醒?
“没听说过熬夜副作用还能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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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十点之前睡觉。
从当夜十点半到隔日早上七点,共八个半小时沉睡时间,江妄竟然完全没有睡饱感觉。
第二天到教室依旧眼皮沉重,身疲惫。
程栖上课不安分,逮着机会就要偷偷跟俞东遇扔纸条玩儿。
然只是看着,看着,目光就不受控制地放肆起来。
他被对方衣领下半遮半掩脖颈吸引全部注意力,视线黏上般怎也没办法移开。
鬼使神差地,之前在他身上几次闻到浓烈酒香以记忆形态回溯进大脑。
无比清晰,清晰到甚至可以清楚回忆起那股酒香浓淡,蕴含足够浇醉人芬芳。
那是比他所有
程栖头雾水咕哝两句,到底还是没想太多:“那好吧,江哥你多休息休息,以后晚上早点睡,别熬夜。”
江妄打着哈欠点头,趁着这会儿下课,他打算抓紧时间再眯会儿。
睡倒是很快睡着,连带午休也趴桌上睡得不省人事,可惜身困倦非但没有在这样频繁到与冬眠无异休憩中得到缓和。
甚至还有愈演愈烈趋势,很有找个地缝就地长眠冲动。
到下午上课,他干脆脑袋都不想抬。
俞东遇座位在江妄后边,程栖回头时自然也将他苍白倦怠脸色收入视线。
出于小弟对大哥感天动地爱戴,下课就匆匆凑过去关心他:“江哥,你还好吧?怎脸色这差?”
“也想说。”俞东遇皱眉道:“你都趴上午,是哪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去看看医生?”
“不用,没那娇气。”
江妄揉着眼睛摆摆手,自诊断:“就是有点困而已,可能最近熬夜太多,报应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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