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从“昙花”花心处灵活跳出来,看看婚纱,再看看胡同尽头大垃圾桶。
对这件累赘去留认真思索番,最后还是决定先搬回家,暂时不扔。
毕竟万千少女梦想,不好随便糟蹋。
何况池唯不是说觉得漂亮?高三年,总有机会用得上。
捡起裙子搭在手臂,裙身还有大半拖在地上,脆纱重叠交错,隆重且浮夸。
依旧是黑发黑眸,却因为衣服从黑色变成白色,被迫褪去两分阴郁。
像片黑沼泥淖中被催生冒头半寸嫩芽,违和,突兀,却叫人眼前亮。
江妄看着这张赏心悦目脸就舒心。
即使始终得不到回应,也能从善如流跳转话题。
继续自说自话式地跟他唠嗑:“还是那句话,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尤其像班长你这漂亮又脆弱宝贝,可是很容易被坏人盯上。”
衬衣松垮挂在他肩膀,敞开领口处露着小半截锁骨,被纯黑衬,更显出无暇白。
再往上,脖颈细长,本应该长着腺体处皮肤因为主人尚未分化仍是光洁片。
沈修然盯着那处,狭长眼睛眯眯,忽然很想凑近闻闻。
他想知道那股出现得突兀,却能将他躁动安抚住气息,是不是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江妄将足以掩住手背袖口松松挽上去,露出半截小臂。
下颌。
左手拉开婚纱侧边拉链往下脱,裙身如同从他身上褪下表皮瘫落在地。
裙摆以他为圆心层叠荡开,面积浮夸地铺撒在地面。
在深夜寂静空巷,如同遇月绽放昙花,短暂炫目灿烂。
少年只穿条破洞牛仔裤,光裸上身骨架更见纤瘦,脊骨嶙峋。
江妄换回地
“需要送你回家?”他笑着问。
“……”
“不需要。”低沉嗓音恰到好处融进夜色,是重锤擂鼓后鼓膜振动发出最后声共鸣,带着两分天生蛊惑味道。
这是今夜两人见面以来,沈修然开口第句话。
“行。”
低头时鼻尖轻轻动动,忽然偏过脑袋低头在衣领处仔细嗅,是从这里散发出来极淡酒香。
干净醇郁,难得好闻。
眨眼看向沈修然,语气微扬:“乖小孩……也喝酒?”
弄得连衣服上都沾股酒味。
沈修然轻抿着薄唇没有回答。
身体覆着薄薄层肌肉,肩不宽,腰更细,身皮肤在黑夜中白得晃眼。
他将衬衫反手套上。
瓷净皮肤被点点隐没在黑色布料之下,扣纽扣动作路往上,到正数第二颗才停下。
被沈修然当做外套昂贵布料如今乖顺亲昵贴着他皮肤。
尺寸不合,沈修然穿着合身,他穿着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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