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胤和祝汇已然跟众修士打成团,刀剑碰撞声音接连不断,只是没多久,二人就显露出些许疲态。
尤其是范宏胤,他修为尽失,眼下纯靠法器才能苦苦支撑,可他法器便是再多,也最多只能支撑那会,待到法器耗尽,便难逃被人乱剑砍死命运。
“咔”声刺耳声响,却是范宏胤新拿出防护罩被人击个粉碎,法器破碎余威让他狼狈地后退数步,直接摔个七荤八素。
“范公子!”祝汇见状,惊呼声,立刻想要上去帮忙,可他想走,跟他交手叶旬却是说什也不让走,于是又是记重重降魔杵击上来。
这击速度极快,抬刀是不太可能,祝汇无奈,只得抬臂勉强抵挡,可他没有想到,叶旬这死老头看着瘦瘦巴巴,力量上竟然出乎意料强,刚对上,胳膊上就传来阵剧痛,与此同时,清脆骨骼碎裂声也并响起。
平日里,他总是有意无意忽略这些害怕,好像只要不去想,担心事情就永远不会发生。
而此时此刻,被压抑害怕终于爆发,并迅速异变成恐慌,恐慌又衍生出,bao躁,时故几乎是怨恨地看向那密密麻麻围绕着他电网。
为什、为什直要逼他?!
他已经逃掉……他好不容易逃掉!
“想要东西,要自己争取。”
吗?
十六峰呢?沧云宗呢?
清原、袁策、袁恒、范宏胤……随便是谁,他们人呢?
种恐慌骤然席卷时故。
时故并不是个懂得表达情绪人,恰恰相反,大部分时候,为不多想刺激病情,他直都在刻意压抑自己情绪。
“妈个巴子!”咬牙骂句,祝汇依旧忍痛扔出去道灵力,替范宏胤挡过记强击,二人视线交汇瞬,都看到对方眼中
郁詹低沉声音毫无预兆地响在时故脑海里。
要自己争取……
自己……争取……
夜色悄然而至,今夜,是个没有月亮夜晚。
而在片深沉黑暗里,亮着火光馐珍楼便格外显眼,时故狼狈地瘫坐在阵法中间,目光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这样压抑让他省却很多情绪上困扰,可情绪这种东西,其实并不会因为你回避而消失,只是被隐藏堆积起来,并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壮大,越是过度压抑,越是会迎来变本加厉反噬。
例如现在。
尽管在四墟大陆日子算不上太好,但是潜意识里,时故很害怕有天会离开四墟大陆。
他怕这只是场他臆想出来幻梦,怕终有天醒来,会再次回到那个他恐慌病房,更怕……
更怕郁詹只是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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