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凑合。”
淡淡开口,郁詹松开时故手
时故感情向来是迟钝,这跟他本身性格有关系,跟他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也有些关系。
但现在,他眨眨眼,觉得有些酸酸。
“好吃吗?”声音温和,郁詹笑着问他。
“……嗯。”
时故声音很小,不过郁詹听得清楚明。
并没有注意到他异样时故依旧逛得开心,忽然,嘴里就被塞个酸酸甜甜东西。
他愣,慢半拍地低下头,看到根糖葫芦。
而糖葫芦对面,郁詹身黑色劲装,身量修长,眨不眨地看着时故。
“不是说想吃糖葫芦?怎?玩忘?”
天色不知何时渐渐暗下来,夕阳光落在郁詹身上,暖黄色,降低他锋芒,反倒显出几分温和。
又自嘲地笑笑。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过“失落”这种软弱情绪?
这样想着,郁詹不急不缓地跟在时故身后,有意无意地隔开所有试图靠近时故人,像个沉默而又称职守卫者,默默守护着某只看似温顺实则残,bao小白羊。
喧闹庙会吸引不他注意,唯有前方白衣身影,占据他视线中心。
而时故作为个病情不稳情绪敏感病患,边逛着,边也是三步回头,生怕郁詹跑似,而只有确认郁詹还在,他才能稍稍地安下心来,好奇玩弄着各个摊位上物件。
时故:“很……甜。”
郁詹挑眉。
句话也没有多说,郁詹伸手,在时故隐隐泛红眼角轻轻摸摸,似乎是在安抚,又似乎只是个随手小动作。
随后,他微微弯腰,抓住时故手腕,就着他刚刚咬过地方,不客气地叼走个。
时故握着糖葫芦手微微僵。
呆呆接过糖葫芦,时故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日期并不遥远,就是在上个月,端午那天。
时故记得,那天,郁詹同他击个掌,而后带着他,去逛集市。
那是自母亲离去以后,时故第次出去玩。
只是那个时候时故还在日日担忧于自己病情被郁詹发现,而现在,病情,bao露,郁詹却依旧还守在自己身边。
作为座颇有规模大城,邱文城和其他时故去过城镇都不样,同样热闹,但却更有秩序,新奇事物个接着个,但总来说,还是寻常之物占绝大多数。
可时故却好像个都没见过,见什都觉得稀奇。
这让郁詹不由好奇起时故童年,可他这几日派人去查,却探不到点音讯。
这得是什样童年,才能将好好个年轻人摧残成这副模样……
郁詹转身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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