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气息让他不安,他像只躲在自己世界小兽,怕极外界切。
更怕没有药自己会控制不住。
时间点点流逝。
郁詹不是个有耐心人,可是现下,他耐心多到仿佛用之不尽,就这样蹲在时故面前,不催促,也不逼迫,安安静静,等待着时故适应自己存在。
终于,在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以后,时故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试探性地看向
“时故……?”
轻柔声音有些熟悉,但印象中,这人说话不应该这样轻柔。
时故猛地哆嗦下。
他好像是被这声音吓到,下意识地往回缩,头也埋得低低,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见状,郁詹心下就揪住。
或许他应该将自己关起来。
就像他父亲说那样,关起来,锁起来。
哪里也不去。
身上衣服已经换掉,事实上,在稍微恢复点理智过后,时故第件事就是脱衣服,跳入河中,试图冲刷掉自己满身血污。
可是血污去掉,身上那股刺鼻血腥味道却如影随形,直萦绕在时故身边。
影蜷缩着,将自己躲藏在山洞最角落阴影内,他似乎是在发呆,眸光低垂,长长睫毛遮掩他情绪,唯有苍白面色出卖他,将他此刻状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滴答”声轻响,那是洞内悬挂很久水珠终于落下。
那声音其实很轻很轻,却将那蜷缩身影吓得浑身颤,哆嗦着向角落里又缩几分。
没有药……
无助地抱住自己,时故紧紧贴着身后冰冷山壁,凉意刺激着他维持清明,这让他在漫天恐慌中勉强找到点安心。
往常时故看上去慢慢吞吞,乖巧柔弱,其实比谁都坚强。
至少周遭便是再多恶意,郁詹也没见他流露出分半点脆弱。
可现下,他却像个易碎瓷瓶,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怕得浑身颤抖。
“是。”郁詹忍不住将自己声音再次放低,生怕惊扰到时故似,同时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同时故平视。
时故没有动。
时故觉得,大概是继视觉听觉过后,他嗅觉也出现幻觉。
可他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人愿意给他治病……
就像当初,他那样祈求,医生还是冷冷,将他又送回实验室。
他想着,将自己蜷得更紧。
时故已经在这里缩快十个时辰。
为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刺激病情,时故直放空着自己情绪,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怔愣,呆呆,像根没有情绪小木棍。
他现在……该做什?
时故脸色有些迷茫。
他觉得,自己似乎去哪里都会给人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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