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了副绝佳的容貌,身形高大,但五官却有些过于凌厉了,此刻冷厉的脸上面无表情,但仔细看去,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掩饰不
看明白了一件事情之后,之前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就统统有了解释。
例如当初玄江谷附近小镇内无故出事的青楼小倌,以及那些身受重伤,却都未毙命的青和宗弟子,恐怕,都是时故所为。
可不管是小倌,还是弟子,甚至是这一次有惊无险,只受了些皮外伤的众位修士,时故几乎都没下过死手。
与那些实力低微的修士们不同,越是靠近最高深的那个境界,郁詹也越是清楚,一个大乘期彻底爆发会有多强。
可以说只要时故想,挥挥手就能将那些人全部做掉。
只是这一次,他面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变得更加难看,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方才袁恒告诉他的信息。
郁詹怎么也无法想象,往日里寡言少语,温吞乖巧的一个人,居然已经病到了这种程度。
还有时故先前受伤一事。
袁恒告诉他,时故是自己打伤了自己。
自己打伤自己……
的,郁詹忽然开口。
一丝寒意自心头骤然升起,袁恒一愣,略一抬眸,便对上了郁詹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下一刻,他有些僵硬地转过了眸。
直觉告诉他,若是再看下去,郁詹恐怕真的会抠掉他的眼珠子。
空气安静了一瞬,而后,在郁詹微凉的眼神之下,袁恒将时故在青和宗外客栈那一夜的表现事无巨细地同郁詹说了一遍。
可是他没有。
他其实……也很排斥自己的病情吧。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在已然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依旧努力克制?
一道残影掠过森林上空,黑衣的身影速度极快。
他似乎很了解各个小世界的布局,总是能第一时间找到隐藏在世界之中的传送阵,迅速穿梭于各个世界之间。
郁詹不自觉握紧了拳。
时故当时的伤,是他给治疗的。
有多重,郁詹再清楚不过。
自己伤自己,他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一边漫无目的地在各个世界来回寻找,郁詹一边沉着脸,心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烦躁。
——虽然袁恒当时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起誓,但由于后来时故给他下了禁制,他依旧讲不出任何关于时故的事情。
好在有郁詹在,随手一挥,也不知他是如何操作的,袁恒身上那股无形的限制就骤然消失。
就是可惜,讲完以后,郁詹眼都不眨,便将那道限制又再次给加了上去。
袁恒:“……”
成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郁詹将过河拆桥展现得淋漓尽致,片刻都不再搭理袁恒,而是转身,去了下一个世界,继续寻找时故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