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在清洗古陶瓷和做旧方面也学到不少经验,尤其是做旧。
他之前接触瓷器品相良好,做旧难度不高,在这方面有所欠缺。
而出土文物破损度较高,做旧步骤更加复杂,正好能锻炼这方面能力。
云舟先进行釉色做旧。
他在调制釉色时已经考虑到这部分,现在只需要用抛光打蜡方法,在瓷器表面用麻布擦、再用绸布擦,不断抛光,使其达到自然光泽即可。
但云舟经过这几年锻炼,接触、修复瓷器并不比他们少,加上从开始就有冯大师指导,名师出高徒,不逊于任何人。
这种情况类似于上高中之后,再去看小学、初中时不理解问题,难免会疑惑当时怎会被如此简单问题难住?
其实是随着个人成长,看问题角度和深度早已不同。
修复瓷器也是样。
云舟看到釉彩是构成成分和配比,而其他人看到只是颜色品类和浓淡。
任函‘打下手’申请当然没有被批准。
市博物馆文物修复师本就紧缺,作为位有11年工作经验师傅,任函有自己修复任务,无可替代。
不过,文物修复部门自由度很高。
通常制定修复方案后,由修复师个人安排时间,每步都要细致入微,急不得。
自从知道云舟继承‘无痕修复’技术之后,任函便经常过来帮忙。
然后是土锈做旧。
将粘合剂、漆皮汁喷洒在瓷器上土锈部分,然后用牙刷轻轻或弹、或刷出点状和斑状土锈,不时用水喷湿,撒上点有年份黄土,做成层层黏合效果。
土锈制作要杂乱无章,刷时候方向、力度、角度各不相同,才
在得到对方指导后,任函每天有时间便尝试着调配釉色,并记录材料增减所带来影响,把青年话当成金科玉律,学得非常认真。
经过不断记录和实验之后,脑海中顿时清晰很多,对于比例控制也更加精准。
若是以往,他只会想着配比修复瓷器上釉色,根本不会想着自己单独去调配、辨认。
而现在他正由被动变为主动,熟练度将会不断提升。
两人都有不同程度收获。
帮他清洗瓷器上土锈、水锈,每天下班后帮忙整理工作台、收拾材料等,确实是在不顾身份打下手。
他说到做到。
云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修复好瓷器后会指导对方调配釉色技巧,从最常见青花开始。
除固定配比之外,色泽深浅变化其实依靠是敏感度和熟练度,边调配边记忆,调配多便有手感。
手感这种东西通常只有从事二三十年老师傅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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