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抚着他后背,眼眶泛着红,哽咽道,“不说,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怀中紧抱着人,苍白着脸,闭着眼,痛苦地蹙蹙眉,平复良久,这才又悠悠道,“直以为是幸运,因为只要把腹部烙印去掉,就辈子没人知道曾经有过这屈辱面。”
“唔……”
见他还要再说下去,谢安澜立马堵住他唇,柔声劝慰道,“不要再说好不好。”
话音未落,谢安澜就觉唇瓣上处
仿佛把所有痛苦都硬生生地咽回肚中。
“生为个邕朝人,还是个全家都为对抗草原部而战死邕朝人,身上却有个草原部奴隶印记,这是比杀还要难受耻辱。”
陆乘舲痛苦地轻叹声,硬生生地把那些痛苦淹没在喉咙处。
“但这还好,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样把印记烙印在脸上或者是侧颈上,而是腹部,这样有机会还可以弄掉。”
“呵呵呵呵……”
难民,该害怕,该恐惧早就在路上害怕恐惧完。
但他见谢安澜神情有些郁郁,像是在为他担忧,笑着解释句,“还好那时候还是大雪纷飞冬天,尸体全都是冻僵,除有些横肢断臂外,也不是那可怕。”
他个人扑进雪堆里,具具翻找家人们尸体,不知时间过多久,也不知翻找几万具尸体,林林总总就找出两百来具,剩下不知是死骨无存,还是被草原部铁蹄彻底踏成肉泥,永远和战场沦为体。
他个孩子要带这多人尸体回家显然不太现实,好在他们陆家世代为将,不如文人那般遵守繁冗缛节。
找块看起来是风水宝地山坡,将家人掩埋好,用木板刻碑,没有找到尸体,他也立下衣冠冢。
陆乘舲说到这里,紧闭着眼睛脸上露出抹苦涩嘲讽,喉咙处溢出丝丝讥讽笑声。
那轻微癫狂,是谢安澜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
谢安澜不知究竟是什样伤痛才会把个温和人给折磨成这样,仅仅是想想都会如此痛苦。
“不说,不说。”
谢安澜心疼地把人抱在怀里,已经不想再去听他那些自揭伤疤事。
猎猎风雪,肆意地凌厉着他脸,他站在片白茫茫雪色中,学着祭祖时用到礼节,三步九叩,为全家发丧。
做完这些,也不知过去多少时日,只知最后他醒来时候,人已经在草原部奴隶群中。
身上还被烙印下个奴隶印记。
陆乘舲说着闭上眼,遮住眼底那些伤痛,手指点点地在那些疤痕上拂过,仿佛在在回味着什。
下颌下喉结轻微蠕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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