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乘舲早就起,正拿着根枯树枝在院中比划,身姿行云流水,脚下步步生风,激得院中落叶,随他而动。
“少爷!”小厮
“七弟他会理解陛下。”冉如烟感受到谢苍溟握逐渐握紧手力道,柔声安慰道。
“但愿吧。”
良久后,鸾凤殿里才回荡出这样句无可奈何话出来。
次日,天刚渐白,福伯打开宸王府大门,就看见个十五六岁小厮打扮少年正站在门口对他笑。
“管家爷爷好,是来等家少爷。”小厮整张脸都被冻红,说话嘴边就吐出长串白烟来,但架不住这孩子嘴甜,说话时候眼睛也是弯弯,看就讨喜。
深夜,皇宫鸾凤殿中此刻还点着盏微弱油灯,灯光在空旷大殿中摇摇曳曳,有些照不太清人影。
油灯下正坐着对青年夫妇,男面容冷峻,容貌英武不凡,二十七八左右年纪,身着件黑色金纹龙袍,手里拿着本奏折,倚在长桌上,周身萦绕着股不怒自威气势。
女则是脸温婉地靠在丈夫身旁做着手中针线活,橘黄色灯光落在她淡淡白裙上,平添几分倩丽。
“太晚,别做,伤眼睛。”皇帝谢苍溟看会折子,回头就看见皇后正低着头认真补衣服侧颜,烦躁心瞬间得到安慰。
“没事,陛下心里烦躁,闲着也是闲着,做些事情陪陪陛下也好。”皇后冉如烟温婉地笑笑。
福伯难得今天心情不错,问道,“你家少爷是?”
“家少爷姓陆,昨夜听侯府人说圣上下旨赐婚于宸王,现如今已是宸王妃。”小厮满是笑颜地说道。
“哟,那你岂不是在门外等夜,怎不敲门呢。”福伯愕然,忙把人给迎进门。
“夜深,怕叨扰管家爷爷休息,小子年轻气盛,冻会没什。”小厮边打量着宸王府,边与福伯说说笑笑。
左句右句把福伯哄得脸上乐开花,直接带他去谢安澜与陆乘舲新房。
她与陛下年少情深,青梅竹马路扶持过来,如何看不出陛下此刻心里难受。
对于冉如烟,谢苍溟倒也没有隐瞒,锐利眸子里藏着几丝悲凉,“入冬……草原部又开始举兵南下。”
冉如烟闻言利落收好针,放下针线,伸出芊芊玉指握住谢苍溟冰凉手,明眸善睐眼睛轻轻瞥过各军部要军饷折子,温柔地问,“陛下可是为银子在发愁?”
谢苍溟神情复杂,“侯府刚送十万两银子来,倒是可解燃眉之急,只是七弟婚事……”
谢苍溟想到谢安澜,揉揉疼痛眉心道,“算,皇权之下无亲情,如今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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