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翻了个身,面朝许空山:“亲一下。”
许空山低头寻到陈晚的嘴亲昵地触碰,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不难闻。
陈晚半睁着眼,犹如暗夜里犯困的星星,诱人而不自知。
两个厂的上班时间是同步的,早上七点半,许空山起床到服装厂的食堂
陈晚买了份早饭,他熟门熟路的好似服装厂的人,一路收到众多好奇的打量,唯有同村的人认出了他,跟同伴小声解释其中缘由。
王利安耳朵尖,一把扭过头冲钱国胜大声道,“等你结了婚你保管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结婚,不信你问刘强,有媳妇好不好?”
刘强当然说好,陶美丽拧王利安的腰,叫他少说点浑话。
“山哥,我们的服装厂建好了。”半醉的陈晚趴在许空山背上跟他咬耳朵,他虽然不打算住服装厂,但家属楼仍有属于他的一套两居室,新房没建好之前,他偶尔会在厂里住一住,例如今晚。
许空山背着他爬上三楼,一手托着他的大腿一手拿钥匙开门,灯光大亮,屋内的家具是服装厂统一配置的,提前收拾过了,窗户开着通风,倒没有什么难闻的气息。
家属楼与食堂相邻,楼里连通了锅炉房的热水管道,许空山把陈晚放到沙发上,进洗澡间打开沐浴头试了试水温,大概是因为初春温度尚低,加上时间太晚,热水被用光了,沐浴头里淋下的水是凉的。
于是不出半日,老板跟制药厂的生产主任是好兄弟的消息便传遍了服装厂上上下下。
早上食堂开火,锅炉房热水充足,许空山将陈晚唤醒,替他拿了套衣服,昨晚喝了酒,没能洗澡,今早是一定要洗的。
“下午在这边住还是回小洋房?”临走前许空山问了一句,他最近无需加班,能天天陪陈晚。
“回小洋房吧,顺路看看地基挖得怎么样了。”陈晚下楼即上班,他擦擦嘴,在许空山脸上叭地亲了一口,“下午我开车到制药厂门口接你。”
新入职的设计师们虽在比赛中拿
正当他拎着火钳,准备下楼问朱大娘借个蜂窝煤生炉子给陈晚烧水时,有人敲响房门,许空山开门一看,朱文提了两个暖水壶站在外面:“我妈说没热水了,怕你们要用,让我送两壶上来。”
“谢了。”许空山接过暖水壶将开水倒进搪瓷盆中,将空壶还给朱文。
两壶热水不够洗澡,许空山先浸湿了帕子给陈晚细细擦拭,自己用冷水冲洗,直到皮肤的凉意散尽,才上床把陈晚搂进怀里。
“山哥?”陈晚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体下意识往许空山的胸膛上贴了贴。
“我在。”许空山哄小孩似的轻拍他后背,这样的动作他做了无数遍,几乎已成了本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