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你刚刚在哪,怎没看到你?”许空山主动拎过陈晚行李,脸上笑容晃得人眼花。
围观众人散去,女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二人远去背影,头次有人把她忽视得这彻底。
“山哥她长得漂亮吗?”陈晚并未产生半分危机感,他不过是好奇许空山反应。
“啥?六儿问谁漂不漂亮?”陈晚问得没头没尾,许空山十分茫然,“是车站那个女人吗,没看清她长什样。”
许空山老实答道,他注意力全在陈晚身上。
“钱!”人流如织车站响起道尖利女声,“抓小偷啊!”
陈晚闻声转头,抹黑色从眼前晃过。
“山哥——”陈晚认出许空山后脑勺,他飞快地追上去。
小偷没跑出去多远,便被按倒在地,许空山力气大,小偷在他手里动弹不得,陈晚看着这幕,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他山哥,果然是最厉害。
做好许空山不会出现心里预设,但也难免失落。
南城不是此次列车终点,新乘客走进车厢,看到床位上陈晚愣下,是他走错吗?
“不好意思。”陈晚回过神,抱歉地提起行李走出车厢。
快过年,运输队停长途业务,许空山带队跑两次短途,来回共不到十天。
“大山,有你电报。”门卫大爷话音未落,许空山已经踩下刹车,打开车门跳下来。
“六儿觉得她长得漂亮?”许空山神情紧张地看着陈晚,手脚僵硬得不知道往哪里摆。
失主是个二十多岁年轻女人,小靴子踩得嗒嗒作响,她抡起手里被小偷划破包使劲砸下去:“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
发泄够,女人如同川剧变脸般换个表情,她将垂落头发抿到耳后:“谢谢同志,今天多亏有你在,请问你叫什名字,——”
女人娇羞作态仿佛刚才那个抡包是另个人,陈晚第六感何其敏锐,他静悄悄靠近:“山哥。”
许空山唰地抬起头:“六儿!”
车站公安终于赶到现场,许空山扭着小偷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两位公安接手。
电报是陈晚发,上面写着他预计到站时间。
“哎你这人这回事,跑这快急着投胎吗?”车站外,许空山不小心撞到别人胳膊,他刹住脚步,气息不平地向对方道歉,下秒继续拔足狂奔。
火车哐当着驶离站台,许空山慌乱地在人群中搜索者陈晚身影。
是他来迟吗?还是陈晚火车晚点?
“通知您好,请问这趟列车是……”许空山低头打听列车班次号,在他前方不远处,陈晚正半蹲在地上系松开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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