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磊说:“之前让她筹钱尽快做手术,本来家庭条件不错,手术费应该可以负担得起,不过最近出点问题,她老公破产跑路,把她自己个人丢在S市,天天被银行追债,别说手术费,房子和车子全部抵押,看样子有点自,bao自弃。”
见惯各种因为金钱而苦恼或者是离世患者,邵磊在说这些话时情绪没有过多波动,跟往常汇报工作个态度。
景逸宸也是样,面无表情说:“知道,先让外科主任负责跟她沟通,兴许能找到其他办法。”
“好吧,”邵磊然点头,“对,院长,有件事忘记跟你说,周前陈落有预约您专家号,当时太忙,时间上错不开,直接给他转到精神科,忘记跟你打声招呼。”
作为景逸宸助手,上司行程和工作安排几乎都是由邵磊负责,包括每天见什人,开什会,照常来说邵磊就能全权决定,无关紧要事不需要跟景逸宸特意汇报,但是他思来想去觉得陈落和其他普通患者有区别,还是告知声比较好。
已是下午三点多,初雨过后温度升高,赤日炎炎似火烧,城市下子布满耀眼金光。
景逸宸从楼上下来,深色外套变相给毒辣太阳加点佐料,他忍不住把外套脱掉搭在手臂上,快步走向停车场。
车直停在园区外露天停车场,走几步路就到。
就这会儿功夫,他额头上渗出层薄汗,心想这天气真是阴晴不定,上午还刮着冷风,下午就可以穿短袖。
他上车,刚把车子启动,兜里手机响。他摸出来扔在挡风玻璃前面,看眼来电显示,是邵磊打来电话。
近半年来,景逸宸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乍听还有点意外,毕竟陈落自己承诺过,不会再来找他。
陈落病情不稳定,又不肯接受专家治疗,偶尔还要发疯咬人,真是个另人头疼患者。
调整下车室内镜,景逸宸稍微抬起下巴,看见陈落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不显眼,但确实存在。
他边开车边说:
下来之前他还在想,不如先打电话问问什情况,这通电话来正是时候,他按接听键,顺便按免提。
邵磊声音很快传来:“院长,什时候到?”
景逸宸沉稳地转动方向盘,说:“二十分钟。”
“好,”邵磊在电话里简单讲述下病人情况,“这位患者院长应该有印象,颅内肿瘤早期,之前来过次,头痛比较严重,经常出现耳鸣和短暂性耳聋,视力也在慢慢减退,她这种情况不能再耽搁,需要尽快做手术。”
“你今天见过她,她意思呢?”景逸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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